她不确定耗子有没有看到她藏东西,所以不敢贸然离开。
如果她走了,耗子很可能会把钱拿走。
耗子裂开嘴笑,一双小眼睛眯成缝。
“呵,才来几天啊?就学会背着花姐藏钱了?”
安琪心里一吓,但表情依旧维持原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会做就行。”耗子把门关上,一步步逼近她,“只要你伺候得爷舒舒服服的,你的钱我可以帮你转到卡里。”
安琪被步步紧逼,很快后背就贴到墙上,被耗子抵在角落。
包厢因为没客人,不光灯光没开,就连空调也是关着的,极其闷热。
安琪现在头疼欲裂,胃里火烧火燎,又被耗子身上刺鼻的烟味儿熏着,难受极了。
耗子见她喝醉,又见她不说话,自然当她默认,于是趁人之危,一下抱起她压在沙发上!
安琪想要喊人,一旦耗子的行为败露,那就是违反鼎皇规矩,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嘴巴被男人满是烟味的手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想要挣扎,但酒精和胃痛让她毫无力气,她的动作在男人看来,毫无攻击性。
“小心肝儿,好好伺候爷,爷以后罩着你!”
男人肮脏的手,恶心的嘴唇,肆无忌惮地胡摸乱拱。
她无力反抗,犹如万蚁蚀骨。
这一次,她觉得自己跑不掉了。
她眼神空洞,就像一只垂死的兔子,只能任人宰割!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身体,她依然流不出眼泪,可心却在滴血。
活着,就这么难吗?
“你可真有料啊!够劲!”耗子一把撕开旗袍的领口,鼠眼霎时冒出精光。
他深吸一口气,像在嗅气味,一脸餍足模样,表情恶心又猥琐。
“爷要了你,你以后才能财运滚滚,懂吗?”
他说着,就凑上去想吻安琪。
安琪拼命摇头躲避,死死咬着嘴唇,慢慢有铁锈味渗了出来。
“嘿哟,老子就喜欢烈性子!”
耗子半跪在沙发上,动手开始解衣扣。
人发了狠,连眼睛都变得血红。
无光的房间里,一场弱肉强食的戏码无声上演,没人能感受到女人绝望濒死的心跳。
安琪的手垂在沙发外乱舞,无意中,她忽然摸到桌几上,又碰到一个凉凉的硬硬的物体。
她顿时有了生的希望!
那是烟灰缸,每个包厢都会配备的!
她的指节死死抓住烟灰缸的边缘,用尽最大的力气,在耗子趴下来的那一刻,狠狠砸向他的后脑!
安琪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硬。
耗子一怔,直挺挺倒下,栽在安琪身上,然后滚落到地上。
一动不动。
安琪吓坏了,她惊恐地举着烟灰缸坐起来,不敢去试探耗子是死是活。
她终于回过神,丢了烟灰缸,慌乱地站起来,把藏好的钱袋找出来。
她连头都不敢回,急切地奔向房门,却差点被推开的房门撞翻在地。
人虽然没摔倒,可钱袋掉了,红红的纸币散落出来。
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人眼睛生疼,可安琪的第一反应,却是去捡地上的钱。
“你在做什么?”
冷曜辰站在门口,逆光而立。
他一开口,安琪手上的动作顿住,但只一秒钟,又继续捡起来。
就好像在用行动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