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沈越神情一滞。
看她的反应和方才利落的出手,就知她早就知晓了一切,便是设置了陷阱在等着他们跳。
“皇上,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沈越一笑,被侍卫左右押住。
“方才朕让你带着百官走,便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他是她最器重的臣子,如今竟是让她最失望的。
“我还以为替皇上谋事多年,皇上会万分信任我,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沈越苦笑一声,皇上果然是皇上,心思深沉城府极深,她永远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
“朕的确是最信任你。你是朕一手扶持上来的,朕信任你,且了解你。”
忠臣一旦生出异心来,就太易察觉了。
方淮一行人快马追出去,魏江鼎骑着一匹马,马背上还扛着和霍东,自然跑不快。
“主子,你别管我了,自己跑兴许还能脱身。”
霍东艰难的抬起头,他胳膊上的伤口正在徐徐渗出血迹来。
“说什么诨话,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扔下谁我也不能扔下你。”
北魏没了,他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了,只有念心和霍东。
霍东为他卖命多年,这种时候,他怎能弃他于不顾。
“主子……你好好的!回去照顾小姐!”
霍东不知哪来的力气,从马背上猛的一翻,整个人滚落马背,摔进了草丛里。
“霍东!”
马儿往前跑着,霍东躺在身后扯出一个笑来,嘴角渗出血色。
身后的追兵追过来,方淮留了两个人拿下霍东,自己带兵去追魏江鼎了。
郑荆楚回宫,前脚人进了宫,后脚官府就带人查抄了沈越的家。
沈越为官几载十分清廉,查抄也不过是搜出了些书籍之类,金银器皿少之又少,府中贴身伺候的小厮丫鬟都下狱,连带着尹素问也被关了进去。
“通敌叛国,理应抄家,株连九族,念在沈越在位几年兢兢业业未有二心,罚没所有家产,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回京。”
郑荆楚应该是唯一一个面对通敌叛国的臣子如此宽恕的。
因为她相信沈越通敌叛国并非为了权势地位。
他有他的苦衷,她不会多问,亦不会原谅,
黄昏,方淮赶回了宫。
“人可抓到了?”
“抓到了。”方淮点头,“霍东已死,魏江鼎下狱。”
“魏江鼎不是还有个女儿。”郑荆楚眼尾微垂,“去查查魏江鼎将她送到哪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