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你们华山派和南诏门有仇吗?”
魏行靠近方淮耳边,小声问道。
“有吧。”方淮十年前还是个只知道扎马步练早功的小童,也记不清这么多了,“师父方面也是各大门派的翘楚,南诏门是众所周知的魔教,伤人无数,应当也是有师父的。”
“你可把我们害惨了。”魏行不由得叹气,“原本就是来解决萧山派的事,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南诏门。”
南诏门这复仇已然杀红了眼,瞧着他杀的这几个人,死相可怖,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将今日的人一一处决了,他们这个时候就在山庄,怕不是一件好事。
兴许南诏门杀人的时候没有控制住,把他们几个捎带着也杀了,那他们当真是无处说理了。
“方淮,你知不知道萧山派会用的一种毒药?可以让人失去意识,昏睡不醒的那种。”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郑荆楚把方淮拉到一边,问。
“萧山派不擅用毒。”方淮摇头,“但是陈琰生自己有没有毒药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刚来萧山派,对山庄丝毫不了解,连陈琰生用的是何毒都摸不清,更别说找到解药了。
郑荆楚拉着方淮嘀咕了半天,方淮会意点头。
“陈掌门,这南诏门余孽复仇,你派三师弟已经遭遇了毒手,不如将其他师兄弟一并请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者,怎么我们来了山庄一日了,迟迟未见莫师兄?”
方淮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大家,众人纷纷发问。
“师父仙逝,师兄悲恸,身子一直不适,实在不便出门。”
“莫师兄身体不适,我们更应该去看望,若是被南诏门余孽偷袭,岂不是又成一桩痛心之事?”
“是啊陈掌门,把秋行请出来吧,他毕竟是萧山派的一员,这种时候,理应和大家站在一起。”
陈琰生推辞不得,只得找了个亲近的弟子,让他去请人。
“这下让陈琰生主动拿出解药把莫秋行放出来了,主子,你这招高。”
几人等莫秋行的片刻,只见天上降下纷纷扬扬的纸片,落了满地,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是用狗血写成的黄符。
黄符常被术士用以镇邪诛鬼,如今竟然纷纷扬扬的落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如同下雪一般,透露着一股子诡异。
“诸位,多年不见,可还好啊?”
天空中响起一阵阴郁的笑声,听的人头皮发麻,众人不由得发问。
“你到底是谁?”
“南诏门之役十年已过,各位想必已然忘却了当年的惨状了。”
在场的人不少经历过当年讨伐南诏门的战役,南诏门乃魔教于世人所弃,名门各派当年齐聚南诏门,山上山下所有弟子全部被斩杀,尸体布满整个南诏山,当时清点过后一共是二百零四个人,南诏门门主抵死抵挡,掩护妻儿撤退而死,后其妻儿被各派逼到了南诏山的后崖,不肯降而跳崖自尽,之后南诏门就此荒芜。
如今在萧山派的各位,多数的人都参加过当年的战役,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多是走卒,被师父师伯们带着,还不明白什么是你死我活。
“魏行,你武功不错,趁现在乱,你想办法去书房,等莫秋行解毒之后,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躲着,别让他来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