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前,皇上将鲁国公府家的二小姐指配给郑闻止为妻的消息便传到了京城中诸位大臣的耳中。
郑荆楚也是新得消息,对于皇上这个决定,她并不觉得吃惊。
如今兄长在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还有御史中丞在旁协助,而这段时间郑闻止收敛锋芒,只小心翼翼的讨好皇上,却再不敢又过分的举动,加上能静道人隔三差五吹吹耳边风,说说郑闻止的好话,皇上对郑闻止的忌惮,只怕早就已经转到了兄长身上。
尤其昨日兄长又娶了申国公府家的小姐,有了申国公府撑腰,兄长在朝中必定一呼百应,皇上又如何能不心生忌惮。
皇上最是多疑,根本不可能真的放心把朝堂交给谁,之前培养兄长时所说的话也都是违心的欺骗之言,或许在他心里,兄长始终比不上郑闻止更得宠。
鲁国公在朝中地位尊崇,其嫡子在边疆也是百战百胜,虽说近几年皇上有意分解兵权,将大部分实权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可是鲁国公在朝中的地位却是不可撼动的。
有了鲁国公这个岳丈帮衬,郑闻止在朝中才真的算是无人敢动。
这百官嗅到了皇上对郑闻止的偏爱,明日怕是都会全部倒戈朝向郑闻止。
“公主,皇上竟然能将鲁国公家的二小姐许配给三殿下,他莫非就不怕三殿下权势在手,争夺皇位吗?”
“比起郑闻止,皇上如今最担忧的怕是兄长。”
不过眼下鲁国公府的二小姐是否许配给郑闻止已经不再重要,兄长在朝中一呼百应,皇上的身体也撑不过太久,只要鲁国公府的嫡长公子不回京,他们暂时还造不成威胁。
“六殿下一直十分稳妥,这半年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就算皇上想抓六殿下的小辫子,怕是也无从抓起,”
“但愿如此吧。”
郑荆楚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和郑闻止的正面战争快要开始了。
如今离婚期只有十日,他们也不便阻拦,郑闻止估计早就乐开了花,只能先让他得意这一段时间。
十日之后,郑闻止风光大娶,申国公一家气的大婚都未参加,申国公更是气血上涌卧病在床,几日都未曾上朝。
郑荆楚远远在宾客中瞧了一眼,郑闻止正当风光得意,时隔三月有余,他算是重新赢得了皇上的宠爱。
郑闻止娶亲热闹的京城人人知晓,这种热闹也只持续了一日便匆匆结束了。
没有什么悲喜是长久的。
郑闻止在朝中重新得势,如今他也愈发的小心翼翼,加之十分会讨皇上欢心,很快便赢得了皇上的信任。
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四。
这一日有规矩,钦天监会为皇上卜算祈祷未来一年的国运如何,今年皇上除了找钦天监的人举行卜算祈福之外,还找到了能静道人算了一卦。
“大师,眼看马上到了年末,不知道你可否为朕为南郑算上一卦,未来南郑的发展如何?”
能静道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摆设祭坛,神神道道的推算了半天,讳莫如深道。
“皇上,南郑的国事……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