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意是?”
“既然郑闻止如今在朝中十分得势,单单我们知晓还不够,最好还是要传入皇上耳中。”
郑书煜听魏九思这样说,便明了了他的意思。
“先生此计绝妙。”
眼下郑闻止在朝堂中根深蒂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容易让皇上忌惮,尤其近日他举荐的能静道人炼制的丹药效果不佳,以皇上多疑的性格,势必会猜忌郑闻止。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皇上那里通一通消息,便能够引得皇上打压郑闻止,有皇上出面,那些大臣就算再有心帮衬郑闻止,怕也是有心无力。
“郑闻止一人独大,皇上接着势必会培养能与他分庭抗礼之人,殿下,放眼诸位皇子之中,你是最有与郑闻止抗衡之人,届时殿下便可顺势在朝堂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之前不愿与殿下相交众臣,定然会倒向你。”
郑书煜点点头,先生不愧是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先生,朝中这些大臣无一个是真心投奔于我,不知先生可有意入仕?皇上也定然十分欣喜先生能助南郑一臂之力。”
“既然殿下开口,在下自然是却之不恭。”
郑书煜闻言,眉头都跟着舒展开来。
只要先生肯入仕帮他,他便觉得,郑闻止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朝中的大臣也自然会知晓,到底谁才是能继承大统之人。
“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为先生请一个合适的差事。”
“有劳殿下了。”
二人谈过,郑书煜算是豁然开朗,饭也用过了,乔迁之喜也祝贺过了,眼瞧着夜色渐深,郑书煜从桌子上扶起白一池,担住他的胳膊,把他撑了起来。
“白将军,咱们该回府了。”
毕饶见状,忙伸手扶住白一池,几人离开了魏九思的府门,将白一池放到白家的马车上,郑书煜也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往六殿下府走去,郑书煜掀开马车帘,对毕饶叮嘱道。
“按照先生说的,想办法把流言放出去,最好能很快就传到皇上耳朵里。”
“是。”
毕饶应声,预备着人去坐,郑书煜靠着身后的垫子,揉了揉眉心。
郑闻止令他头疼至极,如今有了先生,他的确可以大刀阔斧的按照先生所说去做,宫中安排了他们的人,素云嬷嬷也一直在帮衬他们,好似一切都比之前好太多了,可是他偶尔还是会觉得十分疲倦。
然而生在皇家,若是想保命,便只能不遗余力的往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上爬。
他是如此,郑闻止也是如此,其他的兄弟亦是如此。
谁都各自在背后谋划着有利于自己的事,这皇宫中人人各执心思,实在是难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