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则谨松了一口气,伸手将白筱筱一把扯住,“你怎么会跟路泽坐一辆车?”
“出租车也不是你家的。”白筱筱现学现卖。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时则谨眉头紧皱,喉咙压低了一点,抓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
“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在乎我这个未婚妻,演戏演上瘾了不成?”手上传来一阵疼意,白筱筱皱着眉将他的手一把甩开,“你放心,我回头就去跟我爸说解除婚约。”
“你休想,”时则谨冷笑一声,“除非你妈活过来说让我们解除婚约。”
白筱筱简直被气笑了,“那你也别忘了,我们只是订婚而已,我们还没领证!”
“那你也还是半个时家人,和我时家挂钩,”时则谨的眼神狠厉,“要是时家因为你染上了污名,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白筱筱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紧,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怒意,“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未、婚、夫!”
时则谨什么时候离开的白筱筱已经不记得、也不想去管了——也许是看她嫌脏了眼呢?
这种怒火也就是在看到苗春月的时候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苗春月的反应很微妙,一路上虽然是和她并肩走的,但是这中间的距离再插一个人进来都绰绰有余。
白筱筱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多声张,而是等苗春月检查完身体回去的时候,她才仿佛一身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一般,顿时萎靡了。
回家是回不去了,她可不想回去面对时则谨那张臭脸。
白筱筱不知道能去那里,便找了家咖啡厅。
咖啡散出袅袅的热气,她将合十的双手抵在额头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获得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