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红着脸别过头。

蔡云德看向门口，耗子正贼眉鼠眼给他打手势，那意思大约是：云哥，你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他垂眸笑了笑，心想，耗子还挺知趣的嘛。

“你是不是要吃早餐了？我帮你打开。”

沈灵为了避免尴尬主动找事情做，将早餐摊开摆放到他面前，还给他递筷子。蔡云德低头看一眼，笑着摇头：“我不能吃这个。”

“啊？”

早餐是耗子买的，耗子那脑袋，时好时不好，早餐买的是河粉和油条面包。这些平时他确实喜欢吃，但他刚动完手术，是不能吃油腻的。而且昨天伤了胃，医生说尽量以流食为主。

“刚动完手术，这些不合适。”

“啊……那我去给你再买一份吧，你等我一会儿。”

“等等。”

蔡云德叫住她，伸手去看旁边的柜子。每张病床旁边都会为病人准备一个柜子临时储藏物品的，昨晚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放里面了，包括钱包。

他拿出钱包，递过去：“拿我的钱。”

沈灵一怔，“我有钱的。”

“拿着吧。有我在，不能让你花钱。”

沈灵觉得这人真是脸皮厚啊，总是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但到底还是乖乖听话拿了他的钱包。

给他买了早餐，他说想要下地走动，她只好小心翼翼扶着。蔡云德见她那么乖，实在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脸上好痒，我想去洗脸，但是不能弯腰。你能帮我吗？”

“好吧。”

乖乖给他将毛巾打湿，再乖乖递给他，本以为这就完事了，谁知，他将脸凑过来，很不要脸地来一句：“帮我擦？”

沈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

“你，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了！”

她生气，甩手想走，他却拉住她的手，“好灵灵，别走，我知道错了。”

“你，你不许叫我灵灵。”沈灵脸上热热的，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很红。

蔡云德凝视着她，认真道：“我喜欢叫你灵灵，这样听起来，你仿佛就是我的。”

“你，你还说……”

“我是认真的。沈灵，我真的喜欢你。”

沈灵落荒而逃。

此后的几天，沈灵再没过来探望过蔡云德，但她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慢慢发生改变。

蔡云德出院这天，正好是沈灵班级冬游的日子。

旅游的地点大家最后高票定了一处沙滩公园，行程暂定是周六午饭后在学校集合，然后出发去沙滩，六点左右沙滩烧烤，第二天早上十点准时集合坐车回校。其余时间，皆是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