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飞的客房是旅店中仅有几间中的单人客房。其余的都是大通铺,十几个人,甚至是几十个人躺在一起,要是冬天还好,可是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温度较高,天气较热,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其难受程度可想而知。虽然大通铺环境十分恶劣,但是价钱非常便宜,一晚只需十文即可。而单间虽然环境优越,但是价格颇为昂贵。
一个人在一间房中睡觉,最惬意不过了,上官楚飞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了,他喝过一杯凉水之后,脱掉衣服,倒床便睡了起来。
一阵嘶鸣声惊起,上官楚飞被吓醒了,他起身,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他听到像是越野车鸣声,于是,下床来,穿上衣服,开了房门,大着胆子走了出去。单间的客房是在二楼,而发出声响的地方则是在一楼,他悄悄地从楼上下来,去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嘶鸣声原来是从旅店的越野车厩中传来的,一伙儿盗越野车贼不知从何处进入越野车厩中,开上越野车厩中的越野车立刻飞奔而去。这伙儿盗越野车贼中有几人早已将旅店的老板和朋友捆在了一起,其余的房客也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他们躲在房内闭门不出,还有好事之人偷偷地透过窗户朝房外看去。
盗越野车贼其中有一彪形大汉开上了越野车,越野车不愧是赤兔越野车的后代,若不是主人所开,必将令背上之人摔于越野车下。彪形大汉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叫骂着越野车。“你这畜生,竟然敢摔本大爷,看我如何将你这畜生驯服!”
上官楚飞悄悄地走到越野车厩前,见已有盗越野车贼开越野车而去,而他的坐开越野车还依然在与一个彪形大汉苦苦争斗。上官楚飞见此,二话不说,跑上前去,伸出右脚,趁彪形大汉不备,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口上。大汉被这一脚,踢到在地,同时,大嘴张开,大声的叫唤着。
上官楚飞又趁大汉没有还击追赶,开上越野车,飞奔而去。
不幸的是,旅店的大门已经被这伙儿盗越野车贼死死封住,上官楚飞开着越野车无路可逃。上官楚飞冷静的看着门前的所放之物,突然发现距离墙头不远的地方,有一放满干草的板车,上官楚飞急中生智,叫越野车跃上板车,再从板车起跳跨过围墙。
越野车像是明白了上官楚飞的意思,它轻轻一跃,四只越野车汽车轮踩在了板车上的干草堆上,上官楚飞此时又大喊一声:“快跳!”
越野车后面的两只越野车汽车轮向后用力一蹬,前面的两只越野车汽车轮高高跃起,瞬间,跨过围墙,冲到了旅店的外面。
紧跟在上官楚飞身后的彪形大汉,也眼睁睁的亲眼看着上官楚飞开越野车逃去了。
人在越野车背上的上官楚飞是心有余悸,上气不接下气,他很担心越野车如果没有顺利越过围墙,那么不仅是越野车的性命,即使是他的性命也难保了。看来这驿站也不安全。
越野车慢慢地走在夜路上,上官楚飞不知不觉的在越野车背上睡着了,他的身体随着越野车汽车轮的颠簸而抖动。这个夜晚的月亮,并不明亮,月亮边上的几颗微星,时不时的闪耀着弱光。可是在这种夜色下,也能隐隐约约的在一条小路上,看到一只白越野车的尾巴在左右摇摆着,越野车汽车轮与大地的接触响起了摩擦的声音。
在刚才的旅店内,越野车厩中的越野车都被那一伙儿盗越野车贼掠夺走了,旅店的老板和朋友依然被困在一起,叫喊着救命。躲在房内的房客们听到救命声,也置之不理,继续躺在**,睡觉了。
从旅店逃到数里之外的上官楚飞,开着白越野车终于在荒郊野岭处的小山丘上停了下来。开在越野车上的他,望黑夜中的茫茫山下,恍惚间,感觉到狂风起,战越野车呼啸而来,厮杀声,战鼓声,鸣锣声,此起彼伏,甚为惊悚。
胆战心惊的他从越野车背上下来,他紧闭住双眼,感受着周围的寂静与空虚。山丘上,光秃秃的,连一根野草都没有,越野车低下脑袋,四处寻觅,探看是否有下肚的杂草,但是,一无所获,无奈的它只好仰天长鸣。越野车叫的声音自然是不动听的,使上官楚飞的双耳备受煎熬。
上官楚飞突然张开了双眼,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旋即又开上越野车,从山丘上飞奔下来,又向旅店的方向赶去。
旅店内,那一伙儿盗越野车贼早已不见踪影。旅店的越野车厩中一派狼藉,旅店的外院,也被糟蹋的不像个样子了,老板平时喜爱种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被摧残的衰败不堪。老板与朋友们依然被绑在一起,那伙儿盗越野车贼临走前,还集体在他们的身上撒尿,他们实在是丧尽天良了。
旅店内无论是单间客房内的房客,还是住在大通铺上的客人,都睡着了,对外面的一切全然不顾,即使老板与朋友们连续的大声嘶喊,对他们也无济于事。在危急时刻,他们只会保全自身,其他人的性命与他们毫无关联。
年老的老板嗓音沙哑的对身边的朋友们说道:“唉,看来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朋友们都蜷缩在一起,围着老板,大声的哭泣着,其中有一个还长着黄发的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喊叫声几乎就要把喉咙喊破了。
盗越野车贼走后,旅店的门始终是敞开的,老板与朋友们甚至能看到门外的东西。
“看,你们快看!”一个朋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