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残忍无情，像是利刃划过陆芊芊的耳膜，可她却神色依旧，“是啊，在这里的人，哪有什么真心，我可以去接待其他客人了吗？”

她现在才发现在他的言语羞辱之下，她已经丝毫不觉得痛苦，原来，爱消耗尽，就只剩下了恨。

莫寒凌听到这话时，心中却莫名不适，他不能想象她在其他男人献媚的模样，那样会让他觉得生气。

他挥杯，一杯冰凉的红酒泼在了她的脸上，将她那劣质的眼线粉底液给冲刷掉，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要多丑有多丑。

陆芊芊攥紧手指，冷笑道：“既然你已经泄愤，那我就走了。”

莫寒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今晚，我就点你了。”

“好呀，来的都是客，我肯定会好好陪你，希望你给我小费越多越好。”陆芊芊强忍住离去的冲动，反而柔弱无骨地倚入他怀中。

果然，她这样的模样令莫寒凌皱起了眉头，他反手推开了她，“陆芊芊，你真是恶心。”

陆芊芊被推倒在沙发上，她轻轻笑了一声，她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证据现在这样辛苦，不都是拜他所赐，她已经沦落至此，他还要狠狠上来踩一脚，真是可笑。

她起身坐好，伸手随手点了几个看起来的女孩子，笑道：“是啊，我恶心，反而是这几个妹妹清纯，所以今晚就让她们陪您，好吗？”

莫寒凌看着她，冷喝，“滚！”

陆芊芊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衫，起身离开了。

而在场众人看到莫寒凌和她的互动，心中都在猜测他们二人到底是何关系，只是碍于莫寒凌那寒冰一般的神色，谁都不敢问出口。

陆芊芊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化妆间，毫无波澜地请化妆师再给她化个妆，不多时，领班就带着其他女孩子们回来了，领班局促地走了过来，讨好似的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是闹别扭的情侣，所以才打了你，你不要和我计较。”

“不是情侣，今后在这里还是托您照顾我，请不要这样客气。”陆芊芊微微勾起唇。

领班看着她那精致的眉眼，这才发现她生来好像自带一种贵气，她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离开了。

没多久，又来了新客人。

陆芊芊跟随领班一起去了包厢，她生得美，所以有个大腹便便的大款就一眼看上了她，“你，过来。”

陆芊芊走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大款色眯眯地看着她，手不安分地搂住了她的腰，陆芊芊虽然恶心得快要吐出去，但是碍于面子，只能够不动弹。

大款道：“今晚有没有跟我出去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只在这里陪喝酒。”陆芊芊婉转拒绝，大款没有再说什么，神色依旧地和她说着话。

陆芊芊讨厌这样的生活，她从前没来到这种地方，现在回想起那短信，突然觉得心冷，那人手中有陆家公司的流水，却让她来这种地方上班一个月，才愿意把真正的财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