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挑眉:“姑妈可以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当然是来看望你母亲,反而是你,逼得你母亲割腕,真是不孝。”白凤冷笑一声。
白海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哥,到底不是咱们白家养大的孩子,跟我们一点也不亲近。”
白泽气愤地看向白浔,他快要被气死了,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一点,白浔可以在家中跟林柔再无瓜葛,结果却去刺激林柔。
现在林柔割腕,不知怎么传入了娱记的耳朵,新闻上全部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他怕自己家暴的事情也会暴露出去。
“白浔,你想气死我才罢休吗?”
白浔看向了病**的林柔,她现在脸色惨白,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不自然,时不时睨向白南笙。
而白南笙坐在一侧垂泪,娇声哭泣:“姐姐自从回来之后,就时常顶撞我妈妈,我妈妈一开始怜悯她自小离家,总是忍让。直到这次,我妈妈实在受不了跟她争执了几句,她竟然摔破水杯,诅咒我妈妈早就该死,我妈妈伤心之下就做了傻事!”
她哭得极为伤心,很快大家就相信了,看向白浔的目光更加含了指责的意味。
这种目光,好像是在公开嘲讽白浔没有心。
白浔叹息,露出惋惜的神色,“南笙,我出门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而你,不是一直照顾妈妈吗?怎么今天妈妈口渴,你却一直不在?”
“你不要转移话题!”白南笙横眉竖眼,“现在我们在说的是妈妈的伤口!”
白浔看向林柔,好在她手臂的伤口只是缝合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打石膏,白浔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缓缓走上前,看向林柔的手臂:“妈妈,怎么你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别人所伤?”
白泽疑惑:“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妈妈的伤口是别人下的手。”她指向林柔的伤口,“如果是自己割腕的话,伤口应该是由外到里,妈妈,你这个伤口,怎么是由内向外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白南笙心中惊恐,怎么又被白浔给识破了!
白浔平静道:“是不是,我们去问问医生就好了。”
林柔神情一僵,她目光躲闪,低头不敢说话。
她现在对于白南笙有些失望,她那么宠爱白南笙,白南笙在下手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在事后第一时间不是帮她叫救护车,而是兴奋地打电话给娱记,又让楚玥夏雯揭露白浔的真面目。
她这一切做得行云流水,而在一边淌着血的林柔却略微心寒,仿佛这碎玻璃不止划在了手臂上,还刺入了她的心脏。
白浔见林柔始终不愿开口,她斜睨了一眼白南笙,眼神清明,“南笙,我出门后你一直在家,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大家猛然看向了白南笙,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出现了反转,可白南笙可是林柔最疼爱的女儿,她没有道理这样做啊!
白南笙察觉到众人怀疑的目光,情绪激动:“白浔,你这是在污蔑我!”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白浔扭起精致的眉头,眸子犹如遮天蔽日的巨林,令人探寻不透,“只是能让妈妈在受伤后,还尽心维护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