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地方,我带你去逛逛。”徐邦庭呵呵笑出来。
“你娘病成这样,等着你拿药救命,你还有心思去玩?”岳如饴一脸嫌弃地道。
“先闭住嘴,”徐邦庭索性翘着二郎腿,看向岳如饴:“那地方你去过,这回故地重游,你必不后悔。”
岳如饴心里一动,一下明白了徐邦庭的意思,这会儿也不急了,跟着他的车,来到了徐府。
徐府的祠堂外,岳如饴跟在徐邦庭后头,一边走着,一边小心地四处瞅。
这边徐邦庭已推开祠堂的门,冲着岳如饴催了一句:“你快点,真要给抓住,被带去浸猪笼,我可不管!”
又往四下看了看,岳如饴抬起脚,赶紧低头钻了进去。
徐邦庭熟门熟路,进了祠堂,朝着祖先像先拜了拜,随后转了一下花瓶,一扇小门便自个儿开了。
随后,徐邦庭不知从哪里摸了两根火烛,说了一句:“进来吧!”
“这门不会突然又合上吧?”岳如饴半开玩笑地问。
徐邦庭嗤笑了一声:“当日我便见识过你的胆量,怎得现在又畏畏缩缩了,可是当了女官,学会审时度势,知道惜命了?”
“我如今发现,你长了毛病,说话尖酸刻薄,真是要命!”岳如饴说着,跟上徐邦庭,一块走进了暗道里。
此时,在那面久违的壁画之下,岳如饴已经看了许久。
“我上次就说了,看到了燕阳关,瞧见没有,这领头的将军真像你爹爹,还有那个小伙子,”徐邦庭拿手指了指画中的一面旌旗下,一个骑在马上的身影:“日后说不得,琛哥儿就长成这模样。”
岳如饴没有搭话,继续在那儿瞧着。
月升桥、甜水巷、麻坡巷,还有岳府,甚至包括徐府,岳如饴今日细看,那些她熟悉的地方,几乎全都在这壁画之上。
“你看看,”徐邦庭一惊一乍地来了句:“这不就是国舅府!”
岳如饴走过去,果然那头有一处标着国舅府的宅子,只是细看之看,那画面与别处的,又有些不同。
国舅府大门外,一群人被衙差从里头押出来,长长的绳索,将男女老少串在了一处。
这是……抄家?
一时之间,岳如饴看得有些愣住,难道之前还有哪个国舅府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