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饴同阿芜在车里,都被逗得乐起来。
“对了,姑丈的宅院买了吗?”岳如饴问。
“没买,”齐子山忽地有些悻悻:“你那个爹爹,别瞧着面上大大咧咧,我如今才发现,鬼主意也不少,他居然好意思,要我给岳家当上门女婿,我是肯定不能点头,我齐子山是谁呀?连老太后的话,我都敢拒了,还怕一个小小的定远将军?”
“然后呢?”岳如饴很有兴致地问。
“那个……我跟你爹爹说了,岳府这几年没人,我便带着娘子守屋子,等什么时候岳将军回来了,我立马领着老婆孩子搬出去,一刻也不多留!”齐子山回答。
岳如饴忍住笑,岳震之意,无非是想这岳府里多些人气,显然,还是他赢了。
齐子山又笑了两声,一扬马鞭,马车飞快地跑了出去。
岳府的西院,岳如饴刚进去,便瞧见屋里屋外堆了不少的箱笼。
辉哥儿这会儿坐在屋外台阶上,正一个人拿着拨浪鼓在玩,听到门响,看岳如饴和阿芜进来了,先是一愣,随即便高兴地往台阶下跑,没想到脚步不稳,没几步,便栽到地上。
岳如饴吓了一跳,赶紧上去。
辉哥儿小嘴已然瘪起来,岳如饴赶紧把他抱起,蹲在地上哄道:“哎呀,疼到哪儿了?可心疼死阿姐了!”
辉哥儿“吭哧”两声,随后巴巴地盯着岳如饴,又伸出两只小手,表示手擦到地了。
岳如饴看他也没伤着,不过是撒娇,便作势在辉哥儿小手上吹了吹:“阿姐吹一吹,就不疼了。”
未料辉哥儿立时笑起来,冲着岳如饴道:“不疼了。”
瞧着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岳如饴忍不住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随后替他拍拍身上的土。
岳萱从屋里走了出来:“可是辉哥儿摔了?”
“娘,疼呢!”辉哥儿立刻伸出双手,开始博同情。
“摔到哪儿了?”岳萱一下子跑过来,将孩子抱进怀里,上下左右地看着:“我的儿,这可不成,我带你找你爹爹瞧瞧!”
“不去!”辉哥儿立马又把手背过去,显然知道去药铺,是要喝苦药的。
“姑母做了人家的娘,竟不将我这侄女儿放在眼里。”完全被忽略掉的岳如饴嘀咕了一句。
岳萱这才回过神,发现对面居然站着岳如饴,眼睛顿时亮了,立刻笑道:“我是真没瞧见,如娘回来了!”
“姑母竟不想我呀!”岳如饴上去,撒娇地抱了抱岳萱。
“能不想吗,”岳萱用手背摩了摩岳如饴的脸:“这几天不见,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