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如饴落在最后面,正好听到一句:“不是让你今日别去了吗,又不听话了?”
“我错了,但求师父责罚。”崔女史笑着回道。
“看来以后得把你的腿绑住。”许夫人恨恨地说了一句,到底带着崔女史一块进了寝殿。
承福郡主心情已然平复,这会儿坐在罗汉**,一边啃着许夫人早命人备下的果子,一边瞧正靠在床边,手里拿着奏折在看的萧太后。
“莹莹可是又阳奉阴违了?”萧太后随口问了一句。
“奴婢请太后娘娘恕罪。”已经进来的崔女史直接跪到了萧太后跟前。
“我也是拿你没了办法。”萧太后放下奏折,目光落到了崔女史身上:“当初你要是同承福他爹爹成了亲,这会儿便是我儿媳妇,你留在我身边,谁也说不到闲话,可你毕竟没嫁,却在长寿宫虚度年华,传到外头,便是我这老太婆心狠,绑着人家女孩儿不放,你爹娘都是老实头,自然不敢当我面说,可心里能不恨?”
“回娘娘,此事乃奴婢自作主张。”崔女史低头道。
“行了,我算是怕了你,”小太后瞪了崔女史:“没人让你做未亡人,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成天死气沉沉的。”
“太后娘娘错怪姑姑了,今日姑姑不过是思念故人,心情才会有些郁闷,”岳如饴立时跪到旁边:“平日里姑姑同我们有说有笑,尽是好的。”
“你倒是会心疼自个师父。”萧太后竟然笑了起来。
这边正说着,有人在外面禀报:“太后娘娘,刑部侍郎毛伯生求见。”
听到来人的名字,岳如饴猛一抬头,毛大人竟是回来了?
“瞧这孩子表情,知道你同毛大人有渊源,还真一点不知道藏着。”许夫人拿手点点岳如饴。
“夫人,毛大人无事了呀?”岳如饴还有些不敢相信。
“圣上下了旨,已然宽赦毛大人,命他速回京师,审理科举舞弊一案,据说是星夜兼程赶回来。”许夫人说着,上去扶了萧太后,随后对还跪在地上的崔女史递了个眼色。
岳如饴过去,悄悄给半低着头的崔女史提了个醒,崔女史立时起身,从另一边搀了萧太后,一块儿出了寝殿。
“郡主,太后娘娘这儿有没有新制的胭脂膏子?”等人都出去了,一直没吱声的魏秋秋马上来了一句。
“自然是有的,我带你到后头去挑,喜欢就拿去!”承福郡主豪爽地道,拉起魏秋秋,要从寝殿另一边门出去。
“姑娘,一块过来吧。”魏秋秋回头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