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娘,到为父这边来坐!”岳震瞧见岳如饴,便朝她招了招手。
齐子山大笑:“岳将军疼女儿,也不是这么个疼法,竟是半眼瞧不见琛哥儿。”
岳珠果然撇了撇嘴,不过看到岳震望过来,立刻一缩脑袋,挨着岳如饴坐了。
齐子山抱着儿子,先是亲热片刻,随后真就拿了筷头,蘸了些酒,哄孩子道:“儿啊,陪爹爹喝一口!”
“齐大夫,折腾他干啥?”岳如饴立刻阻止。
未想辉哥儿已舔到酒,这会儿砸吧着嘴,小眉头皱得死紧。
“这酒好喝吗?”岳琛眼睛亮了起来,冲着辉哥儿问道。
“赵勉,给琛哥儿倒上一杯,让他尝尝。”岳震兴致一起,吩咐赵勉道。
“爹爹,我也能喝酒了?”岳琛一下子乐开。
岳如饴已把辉哥抱过去,这会儿听到岳琛要喝酒,又要去拦:“爹爹,他才多大的孩子,别让他喝酒!”
“庭哥儿说,他同我这般大时,便会喝了,为何我就不行?”岳琛不满道。
“你跟人家比什么,他过目能忘,书画双绝,还满嘴歪理,你要不要学一学?”岳如饴反问。
这一句话,把岳琛驳得没了话。
岳震居然帮起了岳琛:“今日为父心里高兴,便让他喝一杯!”
“爹爹为何事高兴?”岳琛赶紧接过话头,避开了岳如饴盯过来的眼神。
赵勉接过话:“此事还有琛哥儿一份功劳,徐公子那日在齐家上房找着一个火镰子,谁能想到,他竟是借着这小物件,顺藤摸瓜,查到了放火的真凶。”
“是谁?”岳如饴吃了一惊,这才恍悟,为何徐邦庭今天会来找岳震。
“也不出意外,是江国舅派人干的,”岳震哼了一声:“明日一早,我便去朝堂参他一本,原以为那只是个横行霸道的,未想还敢杀人放火,这等无耻之徒,若还让他逍遥法外,可还有百姓的活路!”
岳琛兴奋地眼睛直眨,随后又嘀咕一句:“这也怪了,今日我和阿姐同庭哥儿去甜水巷,他一个字都没提。”
岳震立时听出意思:“不在家念书、练功夫,你又跑出去玩了?”
岳琛一捂嘴巴,知道说漏了,眼瞅向岳如饴,明摆着求救。
岳如饴在一旁解释道:“今日琛哥儿练完了功夫,我们先去了新济堂,后头庭哥儿说要去查那个杀了徐清的真凶,我们便跟了过去,齐大夫同赵伯都在跟前。”
“是,平日琛哥儿乖乖在府里,难道透一口气。”赵勉也给岳琛说起了好话。
“可找着人了,到底哪位英雄好汉,竟是为民除害?”齐子山问岳如饴,又举起酒杯,朝着岳震同赵勉敬了敬,便仰头喝下。
“听庭哥儿同阿姐的说法,便是那个帮徐清诬告姑母的吴腾,”岳琛急着回答:“庭哥儿回头要禀报徐侍郎,将那人抓住。”
“先头咱们去接子山,那府尹跟我拿腔拿调,话里话外的,还是指着子山有嫌疑,要是徐阳肯查出真凶,算他做了一件好事,我回头也有由头,好好骂那府尹一顿。”岳震哼了一声。
岳如饴捏着辉哥儿的小手,想了想,道:“徐清虽是死了,可当日他对姑母做的那些不仁不义之事,到底没有交代,我同徐邦庭说过,他日若证明吴腾杀了人,我想见见吴腾,关于徐清如何教唆吴腾,来诬陷姑母这事,总该有个说法。”
“不用你出头,为父自会去见,”岳震笑道:“今日果然痛快,咱们不醉不归!”
“爹爹,喝酒伤身,何必非要求醉!”岳如饴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