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徐邦庭几乎快疯了,吼道:“别挡着我救人,都给老子听着,如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管别人,先拿你们几个见死不救的开刀!”
说着话,徐邦庭甩开众人,便要冲出窄巷,往禁室那头跑。
倒是马胜不怕挨揍,紧追过去,伸出双臂,从前头挡住徐邦庭:“庭哥儿,别误会,我们真没见死不救,你先冷一冷,听我说,那头危险呢!”
徐邦庭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挥手臂,在马胜脖子上招呼了一下。
马胜惨叫一声,摔到地上了,还在叫:“岳如饴没事儿,就刚才你来之前的那会儿,我瞧得清楚,有个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抽刀先劈了那母的,后头闯到禁室,我听见小的惨叫一声,就没动静了,这会儿怕已然夺了两条性命,你要过去,岂不白给!”
徐邦庭听得更急,这又来了个黑衣人,谁知道是不是要对付岳如饴的。
有人从后头一把抱住徐邦庭,道:“庭哥儿,先听马胜的,那人可是带着家伙,这会儿状况不明,咱们先瞧瞧再说。”
另外几个也上来了,将徐邦庭团团围在当中,七嘴八舌,都在劝他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静观个屁呀!”徐邦庭骂了一句粗话,从脚边猛地抽出随身短刀:“今儿跟你们绝交了,都不许拦我!哪个孬种还敢挡道,我这刀不认人!”
这下围着徐邦庭的,赶紧退到了一边。
藐视了一圈孬种之后,徐邦庭收了刀,又往深巷那边跑。
只是不过几步,徐邦庭很不走运地……又跟人撞了。
对方跟逃命一样,速度不要太快,徐邦庭躲闪不及,整个人几乎飞到半空,最后重重落到在了地上。
徐邦庭先是觉得骨头疼,后头便是脑子懵,恍忽之间,听到陈长远喊了一嗓子:“是黑衣人!”
等马胜过来,把徐邦庭从地上扶起,一群学生已围到了不远处。
缓了好半天,徐邦庭感觉脸上有点粘,伸手一摸,陡的元神归位,这一手的……血。
马胜已然咋呼起来:“庭哥儿脸蛋坏了!”
“还不给我打,前头杀人,后头又来害庭哥儿!”陈长远大喝一声。
有拳打脚踢声传过来,显然刚才撞徐邦庭的那个,正在被群殴。
“好汉饶命,小的没杀人!”有人开始求饶。
陈长远哼了一声:“你好大胆子,这会儿还在狡辩!”
“小的冤枉!”那个哭道:“方才一个穿黑衣的贼人过来,先是砍了我娘,后头便要杀我,我是趁着贼人没注意,从禁室里偷爬出来的。”
“哥几个,他穿着衙差衣裳,还真不是黑衣人,我的天,一身的血!”有人说道。
马胜这会儿走过去,隔开围着的人,看了看地上被打的那个,随后直接上了一脚:“他就是大半夜溜进禁室,想欺负女孩儿的,更该死!”
徐邦庭这会儿又摸了摸脸,发现并不疼,这才反应过来,是沾了那人的血,心里一阵恶心,赶紧用袖子擦了,撑着地站起,也走到人群那儿。
借着头上月光,徐邦庭瞧清楚了,地上是个面相粗陋的汉子,下巴一圈的大胡子,的确是衙差打扮,全身血乎乎,这会儿哭得起劲,实在叫人作呕。
抬起脚,徐邦庭直接踩到粗汉脑袋上,恶狠狠地问道:“你在禁室里头……”
话到一半,徐邦庭便问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