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岳如饴忙制止魏秋秋,对瑞月道:“郡主不过是欣赏徐邦庭那点小才华,听到传言,以为我辱没那一位。”
“知道,咱们不在背后说姐妹,”魏秋秋接过话,又打量岳如饴半天,笑道:“其实我亲眼见过几回,如娘的确没给徐公子什么好脸色,可瞧着人家吧,好像还挺那……什么的,听说昨日祭堂,若非徐公子出来,同山长据理力争,如娘便要挨打了!”
“又被打了!”阿芜一下叫出来,上前掀起岳如饴的袖子,一个劲地道:“便知道姑娘就爱敷衍,这回又不同我说。”
“没挨打!”岳如饴只得拉住阿芜,又对魏秋秋道:“这事儿,我已然谢过他,不过趁机放出谣言,便不能忍了!”
“人家救你可不只一次,你谢得过来?”魏秋秋又在打趣:“就怕一来二去,如娘真会动了心。”
阿芜自然帮着岳如饴说话:“不可能,我们姑娘不喜欢徐公子那样的,连我,也觉得他轻浮。”
“阿芜,说说你家姑娘喜欢哪样的?”魏秋秋眼睛一闪。
“问你件事,秋娘可有法子,让我出这书院的门?”这会儿话题越绕越乱,岳如饴索性打了个岔。
“干嘛要出去啊,徐公子不就在书院里头吗?”魏秋秋还在玩笑。
岳如饴直接瞪过去一样,魏秋秋忙掩住口,朝岳如饴眨巴几下眼睛。
“这几日,我得回家一趟。”岳如饴道。
“对了,好像听你说过,家里出了事儿,到底何事?”魏秋秋这下倒正经起来。
岳如饴低头想想,便将有人到府衙递状,要寻岳萱麻烦的事告诉了她。
魏秋秋听得愣住:“也不知道那些人长了什么铁石心肠,怎会寻你姑母麻烦,上回我去你家,你姑母和和气气的,说话声音还那般好听,如此温柔可亲的人儿,谁这么狠心,要对她下手?”
“我只能说,女人还是得寻个好夫君,若是一朝踏错,半条命都能没了。”岳如饴说到此处,叹了一声。
“可不是徐清做的孽!”阿芜也恨道。
“所以,恨屋及乌,徐公子活该被如娘打入冷宫!”魏秋秋又开了句玩笑。
岳如饴转头斜了一眼,魏秋秋作势往后闪了闪,笑道:“你刚才说要出去,按照咱们书院的规矩,须得山长点头,不过,还有一个法子。”
“怎么说?”岳如饴问道,虽知道魏秋秋出不了什么好主意,可这会儿听到有法子,也禁不住想问一问。
“简单啊,随便犯一条规矩,等着被扫地出门,从此再不踏进此处半步,要不是怕我爹爹揍,我早想这么干,”魏秋秋嘻嘻笑了:“不过如此一来,说不得日后真就连一门好亲都结不上,如娘只能跟徐公子凑合了!”
岳如饴倒没注意到,自己又被魏秋秋调侃了,双手交握,嘀咕了一句:“犯条规……也未尝不是办法。”
瑞月同阿芜互相看一眼,不约而同朝着岳如饴摇头。
“别呀,”魏秋秋也拦道:“我逗你玩儿的,真要出去,未必没有别的办法,你可千万别冲动,话说回来,其实就算你这会出去,也未必帮得上忙。”
“我知道帮不上忙,可若不是亲眼看看,心里总是忐忑,”岳如饴拧紧了眉头:“外头的事不管,现在就怕我姑母听到风声,受了刺激,她那个性子……向来只会自苦,不肯说出来。”
“姑娘也是,有什么事,都搁在自个儿心里。”阿芜趁这机会,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