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恨屋及乌(1 / 2)

没一会,岳琛说一声“躺累了”,翻身爬起,又趴到车窗边。

“回头去一趟月升桥,咱们就回去了,”岳如饴提醒岳琛:“万一真被爹爹发现,定是逃不过一顿罚。”

“都出来了,还容得你想回就回!”徐邦庭在旁边嗤笑一声。

没等岳如饴瞪过去一眼,岳琛指着车前方道:“庭哥儿,从那个巷口进去,可就是甜水巷了。”

此时他们车已经快到甜水巷,远瞧着巷口还挺热闹,一群穿着光鲜的人,正簇拥着往里走。

“让我瞧瞧!”徐邦庭起身过来,故意将岳如饴往旁边挤了挤,顺着岳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徐府还真阔气,一条巷子的商铺,值不少银子吧!”岳如饴趁机嘲讽了一句。

“定是你搞错了,”徐邦庭还望着外头:“我五叔这会儿该在庄子里,我爹说得清楚。不得他的准许,五叔绝不能踏进泸州城半步,况且徐府还没分家,除了月钱,他哪有银子买下这边的铺子,根本不可……”

徐邦庭话没说完,突然顿住,转头冲着外面赶车的家仆道:“停车!”

平常跟着徐邦庭出门的小厮春明正坐在车外,不解地说了一句:“公子,没到月升桥呢!”

“废什么话呀?给我停!”徐邦庭这会儿一眼不眨瞧着车外。

“庭哥儿看什么呢?”岳琛也没明白。

“见鬼,还真瞧见我五叔了!”徐邦庭嘟囔一句。

车到底停下,徐邦庭也不管姐弟俩了,自个儿蹦到了外头。

“庭哥儿等我!”岳琛劲头来了,也跟着下了车。

岳如饴站到车外,徐邦庭已经跑得老远,岳琛紧跟其后,小厮春明也急着追了过去,三个人转眼进了甜水巷。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撂下,岳如饴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觉得巧,徐清居然出现在的甜水巷,难道是见租客不肯走,还亲自出马了?

岳如饴正思忖着,一帮人闹哄哄地从她眼前过去。岳如饴抬眼看了看,都是一群曳撒打扮的壮汉,而走在最后头的,便是早上那个牙保。

“今日就看各位了,只要那郎中能给赶走,敲山震虎,后头的几家便好办了,”牙保边走边道:“我这银子给得够足了吧,各位可不能惜力。”

走在最前头一个,手里提着棍子,粗声粗气地道:“哥哥放心,今日你让我们拆那郎中左腿,绝不拆右腿。”

听到这几句,岳如饴不由想起牙保早上那些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见人往甜水巷拐了,也顾不得多想,直接跟上。

“阿姐,”岳如饴正走着,迎面岳琛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衣袖,兴奋地道:“我瞧见徐清了,真的是他,跟一帮人进了同盛楼吃酒,庭哥儿已经过去,还让小厮回去给他爹爹报信,后头定是好玩了!”

岳如饴“嗯”了一声,这会儿暂且管不了徐清,齐子山显然是有了麻烦。

不出岳如饴所料,没多时,那帮人围在了济方堂门外。

“去瞧瞧!”岳如饴拉上岳琛,快步走了过去。

“齐大夫,我们也是没法子,徐爷发话,你今日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牙保已进了济方堂的铺子,坐在齐子山平日看诊的椅子上,一只脚还踩着椅面,斜眼瞧着柜台后的齐子山。

“房租已交过,为何要搬?”齐子山拿着杵子,站在柜台后捣药,头也不抬地反问。

“这就是您不识抬举,”牙保啧啧两声:“都跟您说过,还是不明白,如今的房东不比前头那个,人家底子厚,背后靠着皇家,您是不怕死,人家也不怕要您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