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显远远瞧了半天之后,对他那位“宣威将军”马莫成道:“本王觉得,那绢卷必是在岳氏女手里。”
“殿下说得是,”马莫成赶紧附和:“这几日,我总觉着她鬼鬼祟祟……”
话到此处,马莫成突地心生一计,忙凑到李显耳边,居然说了好一会。郭奎想要靠过来,被马莫成拿手挡开,脸上颇有些悻悻。
等马莫成说完,李显瞧了他半天,笑得满意:“你小子出的主意可真不赖,这等一石二鸟的毒计,除了冒一肚子坏水的你,谁都想不出来!”
郭奎一脸好奇,想要来问时,李显却冲不远处招起了手:“庭哥真是多情,到哪儿都往女孩儿堆里扎。”
徐邦庭又回来了,瞧着李显,开门见山道:“不管殿下要和谁过不去,皆与我无关。不过如娘那头,便如上回同您说的,还请放过一马!”
“放过?”李显呵呵干笑两声:“若她不寻我晦气,我自不会动手。”
徐邦庭又回过头,看了看小亭里的岳如饴:“这么说吧,大皇子若觉得如娘做了什么,让你不痛快了,直接找我,我同你计较。”
这话说得不软不硬,李显眼角不禁抽了抽。
徐侍郎乃是他母妃最要拉拢之人,因此李显早早便被叮嘱,与徐侍郎的独子徐邦庭要多些来往,自是有利无害。开始李显不过敷衍,未料后头发生一事,倒让李显喜欢上了这家伙。
此时马场的门已经缓缓打开,徐邦庭也不管别人,背着手便往里走去。
“邦庭,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你这么说,可是重色轻友!”李显在徐邦庭身后不服道。
“殿下看着办吧!“徐邦庭头也不回,径直走了进去。
李显在后面气了半天,郭奎和马莫成互相瞧瞧,正准备上去替李显顺顺气,倒是李显自己抬脚跟上了徐邦庭。
李显一帮人涌进马场的时候,岳如饴刚与魏秋秋说完岳、徐两府的恩怨,自然略去了一些敏感信息。
这会儿,岳如饴正说道:“徐邦庭的五叔坑了我姑母,便是亲戚也做不得了,你让我如何对他客气?”
“虽说徐公子的五叔不好,到底与徐公子无关,”魏秋秋挽住岳如饴胳膊:“好歹他救过你,日后见了好声好气。”
岳如饴打量魏秋秋,道:“我跟你说的家中那些事儿,你可别给我传到外头去,反正吧,有其叔必有其侄,现在或瞧不出他秉性,长大便知道了,反正,相貌是最靠不住的。”
两人这边正说着,又一群人过来,看着要进马场。
“阿兄,今日也来骑马吗?”魏秋秋瞧见其中一人,笑着跑出了亭子。
岳如饴认出来,来者是魏秋秋的兄长魏行知,见对方朝她这边点了点头,岳如饴略一思忖,抬脚走了过去。
“你们可是在等郡主?”魏行知看看两人,笑道:“刚才宫里崔女史来了,二皇子带着郡主去见她,也不知那二位今日能不能来骑马。”
“不来了呀!”魏秋秋一脸失望。
“若想玩一会儿,跟我们进去。”魏行知招呼一声,便和几个同来之人去往里走。
迟疑一会,魏秋秋拉上岳如饴,跟着进了马场。
书院马场本是给学生们练习骑射用的,自然比不上皇家围场的气魄,不过依着雁**岭,倒也有几分架势,有栅栏隔出马道,被围在中间的一大片空地,这会儿站了不少人。
此时马道上已然烟尘滚滚,到处可以听到马踏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