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容胤神秘地笑笑,对这个生肌膏很是得意却闭口不谈。在天云溪的白眼里把她推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一旁把她手上的白布解开,专注地给她涂着药。
见容胤全程一句话也不说,天云溪忍不住开口道:“你来这里该不会只是为了给我上药吧?”
“不可以吗?”容胤没有正面回答天云溪的话,只是浅笑着问她,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让人一时间难以分辨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的。
天云溪把这句话自动理解成了确定的答案,一时间忍不住气闷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你竟然敢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就罢了,还亲自过来上药?”明明刚被“捉奸”没多久,怎么这个人还能这么嚣张?
“我亲自过来你不感动吗?”容胤调笑着看着她,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知道她没心情开玩笑,只得解释道:“你放心,你觉得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出现了,太后那边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现在反倒是最安全的时候。”
天云溪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追究这件事,倒是容胤继续问道:“说起这个,你有想好对策吗?说到底这件事是我连累的你,如果因为这个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找好替罪羊了。”天云溪的语气里有几分得意。
本来听到前半句还觉得天云溪的脑子很好用,后半句的时候容胤差点没吐血:“你要认罪?!”开什么玩笑,明明没有被当场捉住,两个人又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一旦认罪了那就是死路一条啊!况且什么“替罪羊”,难道还要再伪装出她和另一个男人出轨的迹象?
“我可没说喔。”难得见容胤这么笨一次,天云溪也开始卖起了关子,没有半点解释的迹象。然而容胤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很快就明白了天云溪的意思。
现在的舆论是皇后**藏了人,证明自己没藏人是很难的,但如果舆论一旦有了一个特定的对象,就只需要证明她没有藏那个人就可以了,这样证明起来就简单多了。
“还挺聪明的。”容胤轻笑一声,涂好了药后便将小瓷瓶重新收好,对着她的手扬了扬下巴:“这样你的手就没事了。”天云溪的手上次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震撼,一个女孩子家,又是在后宫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手上留下丑陋的疤痕会很受影响的。所以今天才带了生肌膏过来,算是补偿。
天云溪闻言,本来还算好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生肌膏只是让她的伤口迅速地长好了,甚至没有留下明显的疤痕,但受损的地方并没有进行恢复,只稍稍用力就会开始细微地发抖。“……谢谢。”即便如此,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毕竟当时她也是自愿的。
容胤却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天云溪的低落,他不自觉地看向了她的手,果然细看之下依旧能看出来她在捏手指的时候满是颤抖,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他很快就意识到,有的伤口根本不是皮肉伤,像天云溪这种医生都没有办法,那就是根本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