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胤见手上的刀没了,浑身依旧难受,这种抓狂的感觉逼得他不得不用手生生撕开自己的伤口。而天云溪见状便举起了桌子上的花瓶,对着容胤的头部狠狠地砸了过去!
强烈的撞击很快就让容胤失去了意识,花瓶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门外是冬青的声音,听到天云溪的房间里有了这么大动静便飞速赶来了,而天云溪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听到冬青的声音才算是回了神,强行平复了气息回答道:“没事,太黑了我起来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花瓶。”
“主子,你没事吧?”即使是强行平稳的呼吸,也逃不过冬青的耳朵。
天云溪只能轻轻吐出一口气,继续回答道:“没有事情,你快回去睡觉吧,明早再过来打扫。”
“那,奴婢告退。”见天云溪如此坚持,冬青即使心存疑虑也不再多问,回了自己的房间。
地面上一片狼藉,容胤还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自己的手上也满是伤口,众多的事情一起压了过来,让天云溪只觉得满身疲惫。接下来还得用到自己的手,所以天云溪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好在没有伤到肌腱,正常拿东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是现在手有些微微地颤抖,不知道是疼痛没有过去还是伤到了神经。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天云溪包扎好自己便努力扶起地上的容胤。照这种情况,容胤估计天亮都醒不了,到时候人多眼杂的他怕是没有办法醒过来,再加上现在他浑身是血,也不能贸然地藏在哪里。
天云溪思索了一阵,先让容胤坐在了地面上,掏出自己的医疗工具先给容胤止了血,翻了翻自己的医疗室,幸好还有一支破伤风疫苗可以用。
天云溪熟练地操作着,等要开始下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扎准。她低下头看着容胤的睡脸,心里默念反正他现在昏迷也不知道,一狠心便扎了进去。
运气还算不错,天云溪这才松了口气,把针管处理掉,脱力地坐在地上。
现在不仅仅是手抖了,用力过猛导致她现在全身都在抖,虽然现在自己正和容胤肩并肩坐着,皮肤也是紧紧相贴,她却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云溪大脑放空地看着前面自己的床铺,但那也只不过是给自己的目光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而已,面前的床铺和她之间仿佛隔了个峡谷般,远得她觉得把自己挪动到床铺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