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禁足和不禁足的区别,只是能不能出自己的宫门而已。”天云溪平静地说着,对容胤刚刚甚至可以说有些愚蠢的发问没有丝毫感觉。“然而我本来就很少出宫门,一旦要出宫门了基本上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去做什么了,所以禁足与否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容胤沉默了良久,终于发现自己这次的玩笑似乎并不好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那就祝你早日离宫好了。”
“借你吉言。”天云溪耸了耸肩,忽地又唤他道:“对了,最后拜托你件事情。”
容胤要离开的身形一顿,并没有回头,但天云溪知道他在听。
“帮我查一下,摄政王身边的下人都是谁,具体到灵力水平。”天云溪仍然对带来玄朴的那个下人耿耿于怀,既然已经猜测是摄政王的手下,又查不到那个人的踪迹,还不如直接从摄政王那里入手,挨个排除。
容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去了。
天云溪疲惫地躺回了**,容胤带来的魂烛的消息没有使她有一丝一毫的开心,相反她现在并不知道该如何破这个局了。
天丞相不可以得逞,但她也要接下这个任务保护萧无极。除非她变得非常受萧无极的宠爱,然后借萧无极的手对付天丞相,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萧无极能够独立思考的情况下,她必须着手于萧无极的医治了。上次她是要怎么做来着……
由于身体过于劳累,她还没有继续想下去,就被拖入了梦乡。
这里是?
周围一片雪白的墙壁,是她熟悉的研究所。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七拐八拐地就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天云溪伸手想要推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触碰不到,径直地穿门而过。
这是梦吗?天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自己还是可以碰到自己的。她可以清楚地回忆起自己刚刚是在**准备睡觉了,这里面应该是梦境,但她醒不过来。
但这个梦又太过真实,她很难真的把这个当成一个梦。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看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天云溪直接穿墙而过,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令她以外的是,本来清冷的实验室,此时聚满了人,他们都围在平时的解剖台附近,低声哭泣着。
天云溪走过去看,她发现自己躺在了解剖台上,身上满是伤口,有的是被刀割伤的伤口,有的是用刀直接剜下来肉的伤口,但是现在伤口已经腐烂,而解剖台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脸已经开始变形僵硬,看起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己……死了?天云溪刚一醒来就附身到了天丞相的女儿身上,还真没考虑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
“博士,博士你醒醒啊!”一阵哭声传来,天云溪听出来是她以前手下最小的那个学生,平时最叛逆最不听话,没想到这个时候哭成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她博士生导师的声音,那个爱管闲事,还整天板着张脸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