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天云溪这种思想较为开放的女性面对夏瑶的口直心快也忍不住怔忡。

夏瑶见天云溪正在发懵，便继续解释道：“基本上秦楼这种产业都聚集在甜水巷，里面的姑娘有卖艺的有卖身的，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基本上都是为了美人一掷千金的，只要人家爱花钱，赚的银子数量就是没有上限的。”

天云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关于秦楼的事情她早有耳闻，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个利润高得吓人的行业。

当然，利润高，风险就高。人多眼杂难免会出一些事情，尤其是在遍地都是秦楼的甜水巷里更是如此。

不过倒也没有别的好处，秦楼这种地方最容易掩人耳目，无论是藏人还是暗中培养势力什么的都是最佳选择。考虑到这一点，天云溪开始有些认同夏瑶的提议了。

夏瑶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立刻兴致勃勃地补充道：“想要在甜水巷里站稳脚也不难，只要姑娘足够美，足够勾人，最基本的收入还是能保证的。况且我们可以玩一些别的花样，比如招一些男妓什么的，这样我们就比别人多一份收入，甚至还可以有男性头牌什么的……”

由于夏瑶越说越沉醉，天云溪不得不打断她的话，一脸怀疑的表情，语气却无比笃定：“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是。”回答无比干脆，一点害羞和迟疑都没有。

冬青别过脸去，假装自己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夏瑶见状一脸委屈地辩解：“本来就是这样啊！我觉得我的设想没错，每次去甜水巷的时候都很不解为什么里面的都是姑娘，这样我还得乔装打扮，怪没意思的……这个秦楼设想我想了好久了，要不是卖身契一直辗转在不同的人手里，我还很想赎了自己的卖身契出去单干呢……”

不得不说，夏瑶这个性子生在这个年代实在是可惜了。天云溪这么想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种爽利人她再喜欢不过了，没那么多拐外抹角的事情。“你一个五阶武灵应该很多人要吧？照理说赚的钱应该早就够赎身了？”

一提这个夏瑶就忍不住吐苦水道：“话是这么说，但正因为五阶武灵比较有市场，主子将卖身契转手的时候就会提高价格，一直转卖我的卖身契价格就越来越高，到了主子您这，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赎身了……”

天云溪的嘴角抽了抽，又问冬青道：“你们这些被招来的高阶武灵，是不是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冬青虽然不爱说话，却无比认真且面带沉痛地点了点头。

……原来高阶武灵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冬青，交待你个任务。”聊天聊够了，天云溪开始进入了正题道：“城北郊区有个小房子，你设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摸一下状况。”

冬青点点头，应了一声后也没有任何废话，转身便走。

“我呢我呢？”一看到冬青已经开始领任务了夏瑶就有些坐不住了。

“咳，”见冬青已经走远了，天云溪轻咳了一声道：“我们来聊聊秦楼的事……”

长乐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