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了天云溪的目光，天涵韵也没有避着她，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丝毫不对自己刚刚的表情做任何解释。

“没想到你现在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有几分手段。”

自从回了丞相府，“换了一个人”这个说法天云溪已经听腻了，不由得冷笑道：“怎么，怀疑我是假冒的？”

出乎意料的，天涵韵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她。

“是不是假冒的，很重要吗？”

这个回答让天云溪感到非常意外。

所有人都在探究她的变化，倒是这个天涵韵不在乎她的变化——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她为什么变化，只要她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

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她和天涵韵并没有什么交情，这让天云溪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疑惑。

“我们联手吧。”

天涵韵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

“联手？”天云溪警惕地看着她。不是她神经过敏，而是这个丞相府里的人无一不认为她身份卑贱，就连下人面对她时都理直气壮，忽然有一个明显和天碧湘关系很好的人跟她说联手，说她肚子里没什么坏水，天云溪是绝对不信的。

“我要教训苏氏和天碧湘。”天涵韵冷然道：“凭现在的你，能做到的吧？”

小丫头片子，说起话来倒是不客气。天云溪故作为难道：“苏氏可是主母，我凭什么要教训她呢？妹妹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吗？”

“得了，别装了，”天涵韵不屑道，“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和我联手可以让我毫不担心她会反水，那这个人只能是你。”

天云溪面色一肃。可以，这个天涵韵知道的还是蛮多的，而且也不笨。但这个天涵韵仍然是动机不明，她不打算接招。

“妹妹真是抬举了，不过本宫现下只是回门而已，不日便要回宫了，怕是帮不上忙了，妹妹请回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说辞十分诚恳，还少有地带上了几分官方的意味，很明显天云溪一点都不信任她，甚至在把这些话说给要拿她把柄的人听。

见状，天涵韵急了，好不容易有能扳倒苏氏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慢着！”见天云溪并没有慢下脚步的意思，天涵韵只得拿出底牌：“身为修为第一大家的嫡长女，你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灵根吗？”

闻言，天云溪停住了脚步。

的确，这件事从天云溪读取原主记忆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奇怪。在这个以武为尊的玄幻大陆里，恰好没有灵根，后来生母死了还带上了高人所说克死身边人的说法，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得像是一个精心部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