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傅司辰得意的笑了笑，“害怕吗？恐惧吗？难过吗？可是怎么办呢？这都是你应该受的呀！”

“你这种贱人，就只适合在黑暗里腐朽，苟延残传，不会有人爱你，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会渐渐离开你，也会有一天，对你失望，对你绝望，从此再也不管你的死活。”

“就像蒋历，你还记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来看你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看你嘛？因为我告诉蒋历，他今天可以来见你一面，可是他拒绝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然后告诉你这件事情。”

“怎么样？痛苦吗？绝望吗？可这算什么呢？还有比这更痛苦，更绝望的事情，你没有承受过呢！好好的活着吧，你将用余生来赎你的罪过。”

柳宛如闭上了双眼，右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服。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辩解。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听到蒋历的消息，她的心里，居然还会感觉到难过。

她可以肯定，自己不爱蒋历。

可这种难过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最后只能归咎于幻觉。

其实真的是幻觉吧，毕竟她这样的女人，有谁会不离不弃的对她呢？

大概是看她沉默的太久，傅司辰道：“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吗？柳宛如，你也不过如此嘛！”

柳宛如看了他一眼，缓缓低下头去。

难过是有的，至于难过的说不出话来，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事实上，她不是说不出话来，她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这么多年来，真心为她的，只有那个笨笨的助理吉丽，可是吉丽现在恐怕已经被傅司辰处理掉了吧！

至于蒋历，她偶尔想想，都分不清那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感受到蒋历丝毫的爱意，会知道蒋历喜欢自己，还是听傅司辰说的。

她并没有多相信这个，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傅司辰的另一种折磨她的手段。

脑袋里想了许多，实际上，只过去了很短的时间。

她高昂起头，淡淡的道：“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那就滚吧。如果没说完，那请继续。”

出了地下室，傅司辰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阿力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鼓起勇气问道：“总裁，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回房间休息？”

“都不用了，给我泡壶茶就行。”顿了顿，傅司辰又道：“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有眉目了，我最近查到，有人在打听之前黛丽丝的事情。不过对方很专业，也很谨慎，暂时进展不大。”

“不用急，有眉目就行。”

阿力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个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不需要管，只要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就行。”

傅司辰进了客厅，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愣了愣，他微微颌首，“王娇小姐，你来此，有事吗？”

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的王娇，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没来的及做其他的反应，只立刻站起来，大大的鞠了一躬，“傅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