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加快脚步上楼,迅速撤离战场,免得引火烧身。
走到二楼的时候,还听见一楼客厅里回**着争执的声音。
“就怪你!”
“你自己的问题,别往我身上推!”
“你不惯着他,他能这么不听话?”
“翻来覆去就那两句,有完没完?”
……
洛亦辰走到谨言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谨言,是我,表哥。”
门开了。
是佣人开的门,楚谨言躺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那双清亮迷人的桃花眼,此时也失去了神采,死灰一般,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洛亦辰进门就打了个冷战,质问佣人:“冷气怎么开得这样低,不怕少爷生病吗?”
简直像太平间一样。
佣人适时递上一件外套,恭敬地说:“洛少爷,是少爷的意思。”
洛亦辰费解,他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楚谨言躺在**,有气无力地说:“哥,你别管我,让我生病死掉算了。”
原来,他还真是打算把自己冻感冒发烧,然后拒绝治疗,以此来抵抗父亲的逼迫。
洛亦辰命令佣人:“去,把冷气调到26度,不许往下降,我的命令。”
“是。”佣人赶紧照做。
谁愿意在冰窖般的房间里待着呀?
洛亦辰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幼稚鬼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小傻瓜,普通的感冒发烧不会死人的,就算不打针吃药,一周左右也能自愈,不过是自己遭点罪,何苦呢?”
楚谨言被父亲关了好些天的紧闭,还挨了一顿毒打,委屈得不得了。
他本来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那一种,见到表哥,格外亲切,侧过身子,巴巴地凑上来,抱着表哥的手臂,委屈得直撇嘴。
“表哥,呜……”
竟然哭了起来!
小魔头虽然平时总是少年人心性,不太懂事,有时候咋咋呼呼,有时候爱闯祸,但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从小到大,洛亦辰帮他收拾过不少的烂摊子,却没怎么见他哭过。
一时也心疼不已,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乖,不哭,不怕的,表哥在。”
这话说出来,谨言的情绪是平定了一点,可洛亦辰自己都不太信呢!
表哥在有什么用啊?
舅舅顽固的观念就像大山一般,他这个表哥,无非也只能愚公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