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暮玖辞会来，所以现在在这里只不过是等着暮玖辞而已。

虽然心里知道暮玖辞会来，但是看见暮玖辞身边的皇甫晏的时候，暮鹤渊还是闪过一丝惊讶。

虽然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过什么，但是作为过来人的暮鹤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二人之间如胶似漆的气氛。

“爹，其实我今日回来主要是还想问你一些事情。”

暮玖辞叹了一口气，然后也懒得卖关子直接开口切入了主题。

暮鹤渊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心里知道，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时间的关系而已。

“阿辞说吧，爹爹一定告诉你。”

“我想要知道当年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暮玖辞缓缓地说着，然后一边伸手缓缓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那印记已经完全消除了干净，半分看不出痕迹了，留下来的只有惊艳。

“我身上的毒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我的毒是我娘带给我的，但是我娘她作为长公主又如何会中毒？这一点我还是希望爹你可以告诉我。”

暮玖辞缓缓地说着，语气平静，因为这些她在来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看见暮玖辞脸的时候，暮鹤渊瞪大了眼睛，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和完颜妩的有七分相似。

不知不觉，暮鹤渊眼眶有些红。

看了一眼身边的皇甫晏最终欲言又止。

“爹爹放心说，阿晏是自己人。”

暮玖辞说着看了皇甫晏一眼，给了他一个明艳的笑容。

皇甫晏一愣，然后便移不开眼睛。

二人的深情对望，外人很难融入他们中间。

暮鹤渊在看见暮玖辞的脸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二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暮玖辞若是不动情毒就不会发作，而发作之后的解药也只有心上人的心头血，这一个动情一个不顾生命危险心甘情愿放血的操作，足够说明一切。

暮鹤渊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老了。

暮玖辞会动情是他一开始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一切冥冥之中就是注定的。

想着暮鹤渊缓缓地从位置上起身，然后从书房最上层的夹层当中拿出一幅画。

看的出来这幅画已经有些年头了，只不过被保存的很好，显然是用心了。

而画上的女子一身戎装笑颜如花，此时手上还牵着一匹马。

哪怕只是画，但暮玖辞看着身为女子暮玖辞依然还是会惊叹于画上的人的美貌。

绝对是一眼惊艳，而画上的女子容貌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暮玖辞愣愣的。

“这是我娘？”

说着鼻头就有些酸，这是这个身体留下来的条件反射。

“嗯，这是你娘，当初爹和你娘相识的时候便是在东靖的边关上……”

说起这个的暮鹤渊眼神中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时候你娘身上一股不输给男儿的桀骜吸引了我，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中了毒，不然的话我万不会招惹他。”

暮鹤渊说的眼眶发红，这个世界上有些伤痛并不会随着时间被抚平，眼中带着悔恨。

看着暮玖辞的眼神，像是要透过看另一个人。

“若是我不招惹她，现在她也许还活着，嫁给别人平淡一生就算没有情爱，活着也是好的。”

暮鹤渊说着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