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脏。
珊瑚就领着同样脏兮兮的阿草去了河边,把手洗干净。
阿草脸上落寞的很,怯怯的看着珊瑚,欲言又止。
珊瑚不用问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你脸上的印记到底能不能消是吧。”
阿草忙点头,又怕神女误会自己,赶紧解释:“我绝对相信神女你的,神女你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珊瑚见状,揉了下额角。
她今天是真的累,也不想和阿草解释那么多。
阿草太单纯了,还带着点傻。
说不定她一告诉阿草,还有手工皂给她用,阿草一高兴,转头一个大嘴巴就说给阿森听了。
到时候,阿森想要香皂,她是不是也得做啊。
做香皂也很辛苦的。
虽然现在用不着香皂,身上会臭会脏。
但是在黄谷部落,她脏脏的臭臭的,莫名的就有安全感了。
反正她一点都不想帮阿森做事。
要不是酿造酒精可以帮阿草脱掉脸上的红色,她绝对不会折腾,肯定现在还在黄谷部落做条等着茂来救的咸鱼。
珊瑚就不和阿草解释那么多:“嗯,狗尾巴草的种子你都搓出多少来了。”
阿草忙翻了翻手掌心给珊瑚看,“捡来了好多还没搓完,我这就回去再弄。”
珊瑚点点头,阿草搓狗尾巴草种子的时候,珊瑚就在一边做酒曲。
水蓼、桂树叶、桔树叶、扁豆叶、竹叶、田边草,全部扔进石锅里用石刀捣碎了,放到太阳底下晒干。
晒干了就往里面加狗尾巴草种子,再粉碎一次,就去烧水。
等水凉的,摸了下,温度不高不低,像平时在家的洗澡水那个温度,就把所有的草泥倒进去搅拌。
搅拌以后就捏成不滴水的团子,做成鸭蛋大小的丸子,就重新装起来。
因为这里没有竹筐和谷筛,珊瑚就临时烧了个差不多形状,还有许多小洞透气的土陶。
等土陶干透了,就把草丸子放一层进去,再铺一层干草。
全部装完了,就跑去木屋的角落里。地上铺了干草,把土陶筐放上去,再用干草当盖子盖住。
大功告成了,就等酒曲自己发酵了。
珊瑚忙完了,吃了一顿没滋味的肉以后,就帮阿草搓狗尾巴草的种子。
阿草大起胆子把珊瑚手里的狗尾巴草抢回来,“神女,我自己来,你休息去吧,我看你好累,眼睛sp;珊瑚叹了口气,她难道不想休息吗。
是她根本就睡不着啊。
她失眠了。
没有茂温暖的怀抱,她半夜就睡不着,总是担心有雄性突然闯进来,冒犯自己。
更何况,森首领还对自己示爱过。
她又不是粗神经,都在别人地盘上,被男人觊觎了,还能没心没肺的睡好觉。
她没去抢阿草那边的狗尾巴草,她自己捡起另一堆的狗尾巴草,一边搓,一边叹了口气。
心里希望茂快点来,她真的好需要他,好想他想他想他。
又有些担心茂和阿森打起来,茂会受伤。
从体型上来看,阿森确实比茂强壮……
珊瑚烦躁的想着的时候,外头就有人来找自己。
还是老熟人。
黄谷部落的老祭司站在珊瑚面前,摊开手里的纹草。
珊瑚没理解她是来干嘛的。
老祭司面无表情的说道:“森首领说我画图腾不好看,叫我过来教神女你,神女你学会了,就去给森首领画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