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态度还是很嚣张:“是杨豪举报我的吧!就知道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上学那会,就跟老师打小报告,说我天天逃学,说我霸凌同学,说我去网吧玩游戏,老师天天罚我,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混到了今天吗?”
他说着时,掏出了手机,打开图片给他们看:“我这些年赚了很多钱,给我父母买了新房子,让他们享受晚年生活,他呢?他和他父母还挤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吧!他是长京大学的博士,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穷鬼!他当年读书厉害,那又怎么样?他依然是个穷鬼!”
方良洋洋得意,“你们说我杀了铃铃,铃铃当时就是个五岁的小女孩,你们去问问我方良,打架斗殴那都是兄弟义气,谁特么去害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女孩?那样在兄弟们面前有什么面子?何况那天我是逃学,可我没回太平楼,我和好哥们在街上撸串呢!”
“照你这么说,会是谁杀害了铃铃?”李贵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方良又变得神秘兮兮:“警察都破不了,我怎么说呢?不过,有些人啊,看上去道貌岸然,比如杨豪,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呢!他那天请病假了,他在家里,完全有作案的时间啊,别看他只沉溺于学习,这种高知的人,心里脏着呢,杀人不眨眼,而且还有完美的逃脱计划,妥妥的冷血动物!”
周凛不由想笑:“你对杨豪有意见?”
“周队长,你怎么不说他对我有意见?是他让你们来找我的吧!我读书时,我不想读,他不只告诉学校的老师,还告诉我父母,老师只是惩罚我站在教室门外,或者是打扫卫生,可我爸妈不一样,两人混合双打,看我现在都是伤……”
方良撸起袖子,果然看到陈年旧伤,一条一条的,“都是拜他所赐。”
李贵和周凛互望了一眼。
周凛抓住了重点:“你说你和好哥们去撸串,哪儿来的钱?”
方良愣了一下:“反正不是铃铃家的钱!”
“我们得问问你那些好哥们,他们哪儿来的钱了!”周凛点了点头。
方良气笑了,“我们在网吧‘劫富’可以了吧!有些小孩子家境富裕,他们偷家里的钱上网,我们如果告诉他们父母,他们还能来网吧吗?”
李贵点头,“当年确实是这样,那时候的互联网太兴盛了,孩子们沉迷于电脑游戏,在家里大人不让打,于是去网吧玩,网吧的电脑硬件好,速度快,玩起来更过瘾。”
周凛看着方良:“你还挺会找钱的?”
“可不是?要不然我怎么能给父母买房,而杨豪这个全学校公认的学霸,只能守在清贫的实验室里呢!”方良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周凛厉声斥道:“方良,人各有志,杨豪选择守着清贫的实验室,他对实验对科学有执着的精神,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爱金钱,你不用去嘲笑他的志向,你以为你游走在灰色地带赚的钱,就很体面了吗?”
方良叹了一声:“周队长教训得是,我当然知道科学对于国家和社会的重要性,这不是和他的陈年旧怨,我也就是吐槽一下而已,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我就是那个燕雀罢了。”
李贵不由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知不知道,当天还有谁没有去上学?”
“我一提‘上学’二字,就头痛,何况过了十五年了,我哪还记得?”方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周凛略一沉吟:“你在太平楼或者是街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或者事?哪怕非常小的事情,都可以说说。”
方良摇头,“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