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陈汕之后，于书的嘴角就翘了起来，“你们没查到点什么？”

那意思是，警方得跟他交换条件，他才会说。

周凛的目光灼灼，凛冽如刀：“陈汕是独居，他的妻子孩子都不在太平楼居住，但又不愿意带他走，你呢，趁着这个机会，经常照顾他，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家，空巢老人的愿意很简单，明知道你是有目的的，但还是想见到你。”

“你利用陈汕独居，又需要人在身边的心理，让他很依赖你，于里，你也了解了他所有的作息和家里的情况，3月5日那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惊蛰，我们都知道，惊蛰春雷响，你提前看过天气预报，而今年的惊蛰时，凌晨开始雷暴雨，闪电照亮了204的房间，你直接从你家窗户的卧室，把红色鬼影道具服吊在陈汕房间窗户处……”

周说到这里，指着痕检报告中的一处，“这里，我们检验到陈汕房间的锈迹，和你红色鬼影道具上的痕迹一样。所以，你是先用这个道具要了陈汕的命，然后利用女鬼的幌子越发成熟，再取鲁达的命。3月5日的凌晨，陈汕被雷声惊醒，又看到窗外的鬼影，我们还在你手机里发现语音录音，虽然你已经删除，但我们已经恢复。”

杜朗拿出于书的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陈爷爷，我是铃铃，铃铃回来了！铃铃死得好惨！铃铃一个人躺在地下好冷！陈爷爷来陪铃铃吧！】

之后，是一段一段的重复播放。

“够了！”于书听不下去了，他趴低头，让铐着的双手去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录音不长，但是反复的播音，却是能够令人崩溃。

杜朗停止了播放录音，“于书，你明知道陈汕有心脏病，利用暴雨惊雷女鬼录音等等元素，制造了这起你无需到场的杀人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于书再次抬起头来，没有了当初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猩红的眼睛，疯狂的表情。

“陈汕该死！如果不是十五年前的铃铃被害案，我们太平楼不会成为凶宅，我也不会被退婚，我的人生，也不会一辈子都困在了太平楼里，我们所有的住户，都不会一辈子困在太平楼里。”

周凛犀利的盯着他：“陈汕只是该案的嫌疑人，你为什么要说他该死？”

“你们当初怀疑过他吧？人是不是他杀的？我不知道，但是铃铃家的钱和黄金是他偷走的！”于书是肯定的语气，“当初明家失窃了一万元的现金，还有一块金表，戒指项链等黄金首饰，全是陈汕拿走的！他藏起来了，你们当然是找不到！”

周凛蹙眉：“你怎么知道是他偷走的？”

于书呵了一声：“他喜欢喝酒，酒后说的，我手机上还有录音。他当时喝得多了，亲口讲的！酒后吐真言，这算不算证据？”

杜朗翻到了这条录音，去找技术的确认，播放出来后，确实是陈汕的声音。

周凛收到了技术的信息，看向了于书：“那些被偷走的赃物呢？”

于书眯眼时，动作狠厉：“他没说，无论我怎么诱话，他就是不说！”

周凛正色道：“会不会是他喝多了吹牛，口嗨而已，或者他根本没有赃物！”

“这就要靠你们警察去查了，反正铃铃的案子也要查出真相来！”于书还带着怒气，“让我知道是谁，我特么的要……”

“你要做什么？”周凛提高了音量。

于书当然是想杀了那个凶手，“只是我现在被抓，我还能怎么样？我做的事，我认，就是他行凶害得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我还不能知道他是谁吗？你们警察是不是无能？都十五年了，还查不出来是谁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