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一眼苏沐云,随后道:“即便如此,你苏沐云私自越狱,也是大罪一条!”
“皇上,草民并无罪,何来越狱一说?”苏沐云辩解:“不过是在天牢中居住了几日,在里头呆厌倦了想出来了有何不可?”
“大胆!”管事公公叱道。
苏沐云没好气地白了管事公公一眼,不予理会,她只是来见皇帝,其余的人她一点儿都不愿搭理。
“皇上,此外,草民还有一事相告。”苏沐云拱着手,说道。
事情到这局面,皇帝已然知晓苏沐云这个罪是治不了了,只怪自己当初心软,应下了萧煜寒与萧逸的请求。
因而,皇帝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颓败不少:“何事?”
“阮侧妃孩儿离世一事。”苏沐云注视着皇帝,眼中坦然且自信的光让皇帝觉得很是刺眼。
“皇上,阮侧妃之子死亡之事,此人也可为草民提供证词。”
说完,皇帝与苏沐云的目光皆落在药堂小厮身上,一时间,小厮又紧张了起来,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你别紧张,实话实说便可。”苏沐云抚慰道。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皇帝坐在龙椅上,酌了一口茶,悠悠道。
苏沐云闻言蹙眉,心想皇帝以此威胁实在过分,但是苏沐云还是鼓励着药堂小厮:“只要你说得是实话,便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所以你大胆地说便是。”
这回,皇帝不再言语,已然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小厮调整了好久,终于再次正常开口:“阮侧妃孩儿之死,当初诊断的便是草民的师父。当初草民随侍在旁,对阮侧妃孩儿一事很是清楚。”
皇帝听得恹恹的,他心知肚明,可他却要装作不知。
“那孩子的病症确实打娘胎里便带出来……”小厮又叨叨了一堆,事无巨细通通告知了皇帝。
叙述的非常详细,无论是时间地点等等方面,皆让皇帝无法反驳。
于是乎,皇帝只能佯装生气,宣召了阮荷觐见。
“大胆阮荷,竟敢戏弄朕!”
阮荷不明所意,但在看到苏沐云的时候,心中已有几分知晓。
“皇上,阮荷不知皇上所指何事!阮荷冤枉!”
阮荷被皇帝宣召的事被怡心告诉了萧煜寒,于是萧煜寒进宫,然而,在去往皇宫的途中,萧煜寒碰上了萧逸,对于萧煜寒来说,可谓是冤家路窄。
路上,两人默契地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却有星星之火在两人周围摩擦生起,惹得旁人不敢靠近,甚至连请安都是远远的。
苏沐云看着阮荷一进来便喊冤枉,不禁嗤笑道:“这还未说是何罪证,阮侧妃便口口声声喊着冤枉,可是……”说着,苏沐云靠近阮荷一些,指了指她心脏的位置:“心里已有数?”
阮荷自知再嘴上辩不过苏沐云,于是索性看都不看她一眼。
“来,那……那个小厮。”皇帝指着药堂小厮,道:“你且与阮侧妃说说。”言罢,自己扶额闭目养神。
天子之命,无人敢违。药堂小厮只好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通。越说到后面,阮荷的脸色便越差。那变幻多彩的面色,让苏沐云看了好生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