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熙听见他的话恨不得现在跑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最后一个楼梯台阶上的水渍。
木质台阶上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旁边钢琴架有一个侍者正在擦拭,景嘉熙掐紧了傅谦屿的手心。
“呜……”
他羞到发抖,躲在傅谦屿肩膀后面,掩耳盗铃地走向大门。
那钢琴一定被自己弄脏了,他都忘了会有人打扫。
即使侍者没看见,打扫的时候肯定能猜到啊!
景嘉熙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啃噬,麻痒地发疼。
在这个混乱过的大厅,他喘不过气。
景嘉熙朝着傅谦屿的耳朵吐热气:“傅谦屿……我们快点走吧。”
他不想让侍者看见自己这个放荡纵欲的主人家。
太丢人了!
景嘉熙现在脸皮还是薄,只在跟傅谦屿胡闹的时候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些。
傅谦屿没什么羞耻心,他还饶有趣味地环视过大厅内的摆设。
从门边到地板,钢琴和楼梯。
傅谦屿嫌地毯太脏,没让景嘉熙躺,地板又有些凉,所以钢琴架成了最好的选择。
景嘉熙在那儿撑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说自己腿酸胳膊酸,哭唧唧地要换地方。
两人抱着拥吻到了楼梯,景嘉熙腿软了一下倒在楼梯扶手旁,在那儿zuo了一会儿。
楼梯太硬,傅谦屿抱起他上了卧室,景嘉熙才舒适地眯着眼叹气。
在柔软的大床上男孩儿放得开,比在外面更热情。
傅谦屿回味完看了看景嘉熙红润的脸颊。
男孩儿咬着唇,几乎不敢看周围。
从大厅到门的距离太远,景嘉熙有些站不稳地靠着他。
不是累的,是羞的。
傅谦屿想了想,以后还是尽量不在其他地方跟景嘉熙胡闹。
男孩儿不是喜欢张扬的性子,也许当时沉浸其中不觉得有什么,但理智回来,景嘉熙会羞耻得难受。
平时还是尽量在床上,软和的地方才不会把他宝宝娇嫩的皮肤膈得青一块紫一块。
傅谦屿用拇指扒拉出景嘉熙贝齿下可怜的下唇。
男孩儿一直无意识咬着,有些见血。
傅谦屿捧着亲了亲:“宝宝别咬。”
景嘉熙瞳孔颤了颤,低沉的男声让他环视刚才,傅谦屿也是这么说的,揉着他的后脑勺,用沙哑性感的声音道:“宝宝别咬。”
男孩儿青涩的技巧,牙齿咬痛了傅谦屿。
他本来就不熟练,喉咙烫的发痛,膝盖也痛。
景嘉熙眼泪落下来,咽下苦涩,咽下一半,又吞不下去,有些反胃地吐出来。
他捂着嘴呕了一会儿。
睫毛哭得黏在一起,抽噎着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不想弄了。
傅谦屿抱起他上楼,在床上安抚了许久,他才又换了种哭法儿,用发颤的哭腔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字。
羞耻的记忆涌上太多,景嘉熙捂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傅谦屿含住他的唇瓣,舌尖舔舐得景嘉熙痒痒得想笑,又不想哭了。
男孩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喉咙溢出轻哼,环上男人的脖颈。
傅谦屿,亲得他好舒服,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