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件事情跟沈修瑾有关系。她已经早早提前做好了这个准备,早早心里有了成算。
但此刻,从沈修瑾的嘴里亲口说出,当他明晃晃的一点都不遮掩的表态:是我干的。
简童带着奇怪的不解迷茫,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厚重衣服下的胸口,她的眼底越发迷茫起来:真的好奇怪,都已经猜到了,心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怎么还会疼。
也早就知道他的为人,他的恨,他会动手,这不都是她早就知道了的吗。
耳边,沈修瑾带着冷讽的语调:
“简童,早跟你说过了,要你寸步难行。”
冷讽的话音落在简童耳朵里的时候,时间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因为她知道,这次,他真的动手了。
女人神色木木,她的脚像是被钉在原地。
莫名眼眶酸涩,她伸手想揉,越揉越酸涩了。
眨眨眼,又眨眨眼,她不是什么特别刚强的女战士,但,至少,很久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哭过了。
哪有人真的没有眼泪,只是有些人可以放肆的痛痛快快大哭,但,有些人,不能够。
压制已久的委屈,简童觉得她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气躁涌动,无声,但胸口剧烈起伏。
终于
沙哑的嗓音,尽力平和,却依旧无法控制地带上了波澜,简童艰涩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沈修瑾:
“三年……还不够吗。”
女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喉咙更干涩。
这个女人,把自己,压抑得太久了。久到不再争对错,久到遗忘“委屈”这样的情绪,她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