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声。
匕首破风而来。
乔成林真没瞎说,他准心差的可以,刀刃擦过安小优的脸侧,从她耳朵边上划过去。
安小优感受到了剧烈刺痛,与此同时,闻到了血腥味——耳朵被划出血了。
庆幸的是,她没动。
这把算是赌赢了。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传来了周叔的声音,“少爷小心!”
安小优转头过去,竟然看到易景炼出现在了门口。而掷歪的匕首直冲男人面门而去。
“景爷,小心!”安小优生扑了过去。
然而两人之间隔得太远,匕首行进速度又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一寸寸朝着男人逼近。
幸好,周叔身手可以,他快速伸手,在匕首快捅到易景炼之时,及时抓住了刀柄。
乔成林坐在赌桌主位上,斜睨着眼睛,“什么风把景爷您吹来了?”
“听说赌王有心为难我夫人,我只好亲自来看看,这是不是谣言。”易景炼脸色很冷,语气更像是含了冰。
“自然是谣言,”乔成林哈哈笑起来,“我与夫人只不过是玩玩小游戏罢了。”
“什么小游戏,需要真刀真枪?”易景炼从周叔手里拿过匕首,狠狠砸在了地上。
“景爷,别生气,这匕首是我抛给夫人削苹果玩的。”乔成林简直睁眼说瞎话。
此时,安小优盯着易景炼,额头上惊出了一片冷汗。比刚刚头顶苹果时,更心虚害怕。
易景炼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看到她傻乎乎跟人说比胆量,被当成靶子玩飞镖了吗?
作为他的妻子,被人当做玩物这么戏弄,他一定很生气吧。
安小优现在最大的安慰,就是易景炼看不见。既然他看不见,应该能蒙混过去吧。
“削苹果?当骗三岁小孩子吗?”易景炼面色冷峻,哼道,“周叔,他们怎么玩的?”
周叔实话实说,“太太把苹果顶在头上,给这位先生掷飞镖玩。”
易景炼啪的一声,拍在了轮椅上。脸色黑的不像话,眼睛里几乎冒出火。
其实不用问周叔,他来就看到了。安小优那个傻丫头,竟然傻乎乎给人当靶子掷飞镖玩!
安小优赶紧跑到易景炼身边去,“景爷,你别生气,乔先生只是跟我开玩笑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
易景炼微微抬头,眼睛透过墨镜盯着女人耳朵尖上的伤口。雪白的耳朵沾着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我闻到血腥味了。”
意思是说,你受伤流血,还叫安然无恙吗?
“一点点擦伤而已。”安小优心虚摸了一下耳朵,叫上了易清清,推着轮椅道,“景爷,我们走吧。”
刚挪动一步,身后变成了乔成林的声音,“慢着,谁让你们走的?”
“乔先生,我赢了。按照我们的赌约,我现在不可以带人走吗?”安小优非常恼怒。
这个乔成林怎么出尔反尔,究竟还是不是男人!
“谁说你赢了?”乔成林讽刺挑了一下眉毛。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站在那当靶子,退一步就算我输。”安小优笃定道,“我刚刚一步都没有退!”
乔成林讽刺地笑起来,腮部**,“刀落地之前,你为了那个男人,动了可不止一步。”
安小优当时看到匕首朝易景炼砸去,心慌不已,立刻扑了过去。而当时,匕首确实还没落地。
按照比赛规则,她确实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