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让他去把你接过来的,”易景炼伸手在轮椅上叩了一下,“人太多了,我坐轮椅不方便,司机也开不过去。”
“原来是这样。”问完以后,安小优松了口气。尽管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也同样很高兴。连老天爷都在帮她,真好。
安小优太开心了,忍不住嘴角上翘。风送进来,把她头发吹的乱糟糟的,飘起的碎发遮住了弯弯的眼。
易景炼侧过头,透过墨镜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勾了勾嘴角。
小傻子,说什么信什么。
其实下午在听见安小优给周叔打的那通电话时,易景炼很不开心。他感觉安小优脱离了掌控,对他有了隐瞒。
调查以后发现,这小丫头又是为了保护他。为了不让他担心,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独自面对风雨。
得知真相那一刻,愤怒化作了心疼。易景炼不愿拆穿她,所以出此下策,找了夏树祥过来,替她解围。
“景爷,这是回家的路吗?”安小优看到窗外的风景,突然发问。
“不回家你想去哪儿?”易景炼反问,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我要去陶艺室。”她有一个紫砂壶的订单要交,得尽快赶出来,才能拿到钱,“司机大哥,能就地把我放下来吗?”
这司机不是易景炼配给她的周叔,安小优不敢随意使唤,只好自己下车。
但司机就像没听到似的,径直向前开。安小优又喊了一声,“司机大哥,请您靠边停一下好吗?”
前面传来司机苦哈哈的声音,“少奶奶,景爷之前说了回家,我不敢乱停。”
安小优只好朝着易景炼转过头,为了离他近点身体前倾,可怜兮兮哀求道,“景爷,能放我下车吗,我想去陶艺室。”
易景炼不为所动。
安小优又向前凑了一点,“你想去吗?我上次看您对那个地方还挺感兴趣的,您要是去的话,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易景炼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侧过脸来,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你就那么想对我动手动脚?”
被这句话一激,安小优又想起那天在陶艺室里发生的种种。她的耳朵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像是在耳垂里种了个小灯泡。
“我没有!”安小优极力否认,“景爷,我没有想对您动手动脚!那天……是个意外。”
“上次是意外,那么这次那么热情招呼我过去,是蓄谋已久咯?”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半侧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个痞坏的笑。
安小优只是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觉得心脏被牵动了。小小的心脏,像装了小马达,砰砰砰直跳。
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产生呼吸和心理暗示,都丝毫不起作用。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赶紧给我正常过来!安小优在心里教训自己。
然后下一秒,耳边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那就再让你得逞一次。”
易景炼张口对司机道,“去陶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