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锦年不禁想笑。
这么久,她们只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看来没了白芍,宜嫔成了没用的东西。
“你这主意倒好!苏锦年那儿有不少嫁妆,倒是随便说她将金条熔了制成首饰也成!”宜嫔笑得声音一尖,脸颊顿时抽痛。
之前为了讨好皇帝,她硬生生抽了自个儿一个耳刮子,没想到皇帝转身就走。
想到这里,她越发心狠。
目光朝外而去。
待瞥见绿萍白衣黑发的样子,宜嫔的眼神突然一变,双腿一挪跌坐在地,“鬼……鬼……”
“娘娘,那鬼之前就是白芍扮的”连翘斟茶间抬头,一眼对上绿萍张牙舞爪的样子。
“啊——”她惊呼一声,手里茶盏应声砸地。
“鬼,快去叫苏宣宜!”宜嫔吓得双手盘在脑袋边,一时间蜷缩在桌底,哪还有之前傲气和尊贵架子?
连翘哆嗦着往外走。
绿萍冷笑一声迅速靠近。
连翘被吓得直叫唤,可宜嫔还在桌底痛斥,她只好闭紧眼睛,摩挲着往外走。
“连翘,我死得好惨啊……”绿萍在她耳畔吹着冷风。
连翘强忍着恐惧,慢慢朝外挪,“白芍,你要是回来讨命,就去讨苏锦年的命,千万别找我们啊!我和娘娘也想救你,可实在没法子!”
“真的吗?你们不是故意害我吗?”绿萍忍住偷笑。
“自然不是,是苏锦年,是她……”连翘捂着脸哭道。
殊不知苏锦年就在一边的墙角盯着她。
连翘尽力扶着墙,找到长廊方向便马不停蹄跑去。
“有鬼啊!有鬼啊!”她边跑边喊,下人却迟迟未到。
也是,她们白日可把下人们都给得罪光了。
苏锦年和绿萍对视一眼,便速速溜走。
时间差不多,再不回去,只怕左珊珊会吓破胆。
二人蹑手蹑脚回到客房。
房里点了七八根小臂粗细的蜡烛。
她们刚进门,差点被屋里的黑烟呛晕过去。
“鬼?”左希脑袋昏昏沉沉,睁眼便见绿萍。
苏锦年赶紧将蜡烛一根根吹灭,再将窗户大开。
瘫软在床的左珊珊这才拼命地咳嗽起来。
冷不丁瞧见苏锦年和“女鬼”在一块儿,左珊珊猛地起身,“你们……”
“表姐,这鬼是绿萍!”苏锦年解释道。
绿萍搔了搔脑袋,“奴婢只是想去吓唬一下宜嫔娘娘,没想到居然会惊着你们!”
左珊珊抬手抚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居然是你……幸好不是鬼!”
“这天下哪里有鬼?”绿萍憨憨一笑。
左珊珊和左希这才恢复几分清明。
冷风从窗户“嗖嗖”地灌入,倒也没人感觉到寒冷。
“那表姐,今日还需要我陪你睡吗?”苏锦年揶揄道。
左珊珊摇摇头,“既然知晓这鬼是人假装,我便也不害怕了!锦年表妹,你赶紧回去歇着!”
苏锦年刚点头,还未出门,就听到有人敲着铜锣而来。
“大小姐,快出来,府里出事了!”
苏锦年扭头看向绿萍,“赶紧将衣裳脱了,埋到土里。”
绿萍点头,迅速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