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怨声载道。
苏宣宜喊来的一些人也被迫守在外头。
苏锦年冷冷看向仍不服气的芍药,“芍药,你听到了吗?这么多人对姑母有意见,若其他娘娘来府里拜访听见了,不知姑母的面子该往哪里挂呢?”
芍药一手攥紧粉拳,另一手捂住小脸,
“大小姐先进来吧!”
苏锦年漫步而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边阴阴沉沉,似是有无数的雨点藏在云里。
苏宣宜的人也想趁机挤进,被芍药狠狠瞪了一眼。
卧房里,宜嫔尖锐的声音传来,“还不快说,金条藏在哪儿了?”
左氏嘴歪眼斜,震惊而无奈地看着宜嫔,除了涎水不停地流出之外,并无其他能听清的声音。
“当初你不是嘴巴厉害得很?怎么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宜嫔忿忿骂道,“该死!真是没用的东西!”
左氏满眼怨怒,浑身绷紧想要坐起来。可四肢根本不听她的话。
“娘娘!大小姐求见!”连翘叩门。
宜嫔丝毫不遮掩怒火,坐在凳子上不悦地用尾甲敲着桌子。
“锦年,都快要落雨了,你来做什么?”
难不成也是为了那些金条?
宜嫔警惕地看向苏锦年。
左氏用余光看向苏锦年,呜呜咽咽,似在求救。
苏锦年却根本没有往左氏那边看去。
“姑母,来探望一下祖母,不行吗?”苏锦年话刚说完,芍药捂着脸颊闯入。
“娘娘,你看,她居然敢伤奴婢的脸!这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芍药恶人先告状。
宜嫔脸色更加难看,猛地拍案而起,“苏锦年,这福寿院可没有你的人,你当真放肆!”
“芍药,把她绑起来!”宜嫔大喝一声,丢向她一根方才找出来的麻绳。
芍药狠狠咬牙,给连翘使了个眼色。
二人各捏麻绳一头,迅速朝苏锦年身上捆来。
“苏大小姐,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你斗不过我家娘娘!”芍药边绑边嘲讽。
苏锦年也不慌,任由她们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身后,脸上突然绽放出一阵笑容。
她早就让朗天去知会上官镇珏。
这一次,务必拆了宜嫔的臂膀。
宜嫔听到这声音,突然心头一颤,“死到临头还要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苏宣宜和苏锦誉都已进宫,本宫看你这下要怎么逃脱!”
说着,她咬咬牙,使劲朝苏锦年脸上扇去。
芍药看得痛快,不禁叫好。
躺在**的左氏眼见苏锦年落了下风,一时气急,又发出呜呜几声。
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浊泪。
早知苏锦年才是她唯一的依靠,何必当初不停地忌讳生辰八字?
她当真是悔恨啊!
苏锦年仰着头颅,白皙的脸颊顿时显现一个清晰而通红的手印。
唇角也有几分肿胀。
很好。
苏锦年笑意不减,“姑母不就是想要那些金条,和我的嫁妆嘛!何必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宜嫔被戳破心思,气急败坏又抬手。
“啪啪”两声脆响,苏锦年满脸通红,更有几处青紫。
“你这妮子,尖嘴银牙,倒是厉害得很!”宜嫔也狠厉一笑,“这次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本宫的手段厉害,还是你的嘴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