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锦年从睡梦中醒来。
绿萍已备好热水在一旁等她起来,“小姐今日脸色格外得好。”
苏锦年也觉浑身舒畅。
奇怪,昨日那牧庭高人并未给她药物。
正洗漱,外头一阵吵闹。
“绿萍,去看看什么事儿。”
苏锦年话落,绿萍却拧着小脸不悦道:“奴婢才不去呢,定是宜嫔那两个宫婢又在闹事,她们不回福寿院看,非说修葺之人未来,是小姐的责任!”
“吵了很久了?”
“是啊,宜嫔就坐在一边看着,路都不走一步!”绿萍忿忿道。
果然如她所料,宜嫔会在一早上生事,且并未回福寿院查看。
“那正好。”苏锦年冷笑一声,披上斗篷往外走。
“小姐,你干嘛理会她呢!五姨娘和四小姐都躲在院里不露面了,就怕被她缠住!”绿萍刚提醒,她已走出房间。
宜嫔正端坐在小亭里饮茶。
听到声音,宜嫔不屑地抬头,“呦,才起呢!大小姐的地位果真不一般,下人们都将府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了!”
太阳才刚从天边出来。
“姑母一大早来,所为何事?”苏锦年明知故问。
果然,宜嫔一听这话,顿时恼怒,“锦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昨日不是和芍药说今日一早去请修葺师傅吗?人呢?”
一旁的宫婢芍药嘲讽地点头。
“锦年,你睡到这时辰才起,本宫并没有说你的意思,可你总得关心关心你祖母吧?”宜嫔翘着兰花指道,“你祖母可还在漏雨的屋子里住呢!”
宜嫔不知,早在那群假僧人说来修葺佛堂的时候,就顺便将福寿院的屋顶给加固了。
她更不知昨夜发生的事。
她一回府便高傲地找茬,府里人自然也不愿告诉她。
什么漏雨的屋子,怕是芍药自个儿上去把砖瓦砸碎了才是。
苏锦年只是露出一脸可惜的样子,“姑母,你并未回福寿院,怎么就知道没人来呢?”
“你胡说,我一大早就去福寿院盯着了,根本没有师傅来!”芍药忿忿道。
“那是因为师傅早就走了啊!”苏锦年眨眨眼睛。
芍药一愣。
宜嫔也是一惊。
院外,苏宣宜和苏锦誉正一前一后地来。
“宜嫔,又发生什么事儿了?”苏宣宜一脸疲倦。
苏锦誉凝重着脸,快步护到苏锦年跟前,“姑母,不知你又在生锦儿的什么气?”
三两句中皆是对宜嫔的倦怠。
宜嫔自然也明白。
再加上苏锦年方才的话,她瞪大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昨夜福寿院屋顶破损,姑母让我差人去修葺。”苏锦年缓缓道来,“不过为了让祖母好受,我昨夜让师傅连夜修葺,还给了不少补偿款呢!”
苏宣宜一听付了不必要的钱财,立马不耐烦。
却是把火气都撒在宜嫔身上,“宜嫔,此事年儿并未做错,你为何这么一大早就来?”
宜嫔狠狠瞪了芍药一眼。
芍药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苏锦年。
“过来找年儿一起吃个饭罢了!宣宜,你这么担忧做什么?难道本宫会把锦年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