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坐回高位,欣赏地看向苏锦年。
苏锦年浅浅笑道,“钱小姐说得对,她站在太子殿下,方便下毒,这是一。”
宫婢佯装不懂,余光暗扫上官易楚。
“二,是因我之前见过她。”苏锦年话音刚落,便扭头看向绿萍。
绿萍赶紧递上斗篷,双手直在哆嗦。
上好的狐裘斗篷被烧了两三个大洞。
上官镇珏眼色一沉,不太明白她在做什么。
宫婢心头一紧,“苏大小姐,奴婢见过你没错,可这斗篷,不是奴婢所为!奴婢只简单地碰了碰!”
“我并没说这是你干的,这么紧张做什么?”苏锦年语气淡淡。
反观宫婢倒是手忙脚乱。
“柳太医,你来闻闻!”苏锦年将斗篷递到柳太医手里。
柳太医抬手扇了扇,脸色大变,“这斗篷上,的确有一股药材味。!”
顶着贵妃满带压迫的目光,苏锦年依旧不卑不亢。
“陛下,臣女知晓太子殿下中毒,其实因为是臣女提前在斗篷上闻到这股味道。盛萱草本无色无味,但我这奴婢不当心点了斗篷,盛萱草被灼烧,顿时发出一股刺鼻味道。”
绿萍心头一惊,满心佩服。
“不可能!”宫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锦年扭头冷冷看向她,“你方才说过,你碰过斗篷!”
宫婢一慌,“奴婢的确是碰过,可上头的盛萱草药粉不是奴婢弄的!”
她的确将盛萱草药粉藏在指甲里,趁上官镇珏饮酒时蘸了蘸,可她想不明白为何反倒是上官黎中了毒。
上官镇珏脸色阴沉,嘴角却倏忽间闪过一丝笑意,“你怎么会知道盛萱草磨成药粉?”
众人顿时明白苏锦年的用意。
上官易楚眼神阴冷,死死咬着苏锦年。
贵妃更甚,未曾想过她竟如此厉害。
宫婢颤颤巍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奴婢,是奴婢糊涂……是奴婢不该……”
水落石出。
皇帝握起茶杯,狠狠朝殿前砸去,“李公公,还不把人带下去?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朕便要你死!”
皇帝怒火冲冲,有一半是未曾如愿。
龙袍张扬,从侧门离开。
皇后松了口气,淑妃与德妃拭去额上冷汗。
三位娘娘在贴身宫婢搀扶下旖旎而去。
贵妃冷盯着认罪的宫婢,“李公公,还不杀了她!”
苏锦誉当即将她双手抓住。
柳太医轻轻一嗅,却是脸色大骇,“这味道,不是盛萱草!是普通人参粉末。”
上官易楚一惊,再看上官镇珏得意样子,顿时明白过来。
他们这是被诓了。
宫婢哀嚎一声,仰头晕倒在地。
贵妃双眼昏黑,“如瓷,扶本宫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