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爹爹,女儿只是不当心!”苏锦年刚说完,伸手从绿萍手里接过斗篷,随手朝金氏丢了过去。
金氏眼见上头的几个大窟窿,当即哀嚎起来:“我这斗篷怎么了?这可值好几百两,你这小妮子就是故意整我,定要赔!”
一时间,谁还记得泼茶水事件?
钱氏听得浑身发颤,根本不敢抬头。
她还想在苏府待下去呢,自然不敢得罪苏宣宜和苏锦年。
“父亲,府里来了什么贵客?怎么到处听到鸡叫?”
闻讯而来的苏锦誉大步流星进入,一脸鄙夷地瞪向金氏。
尖锐而狠辣的目光直逼钱氏而去。
他刚刚才从素娘嘴里听到这件事,便赶紧过来,势必要叫钱氏好看!
“什么人?这么不会说话?”金氏被损,气得一拳头砸在桌案上。
手腕上的翠玉镯子应声而碎。
金氏心如刀割,但此刻也只能佯装无动于衷,“你们苏府这教养,到底和谁学的?”
“钱夫人温柔体贴,操持有方,自然是和你学的。”苏锦年和苏锦誉一唱一和。
金氏气得脸都绿了,“行,行,你们行!我这就去请尚书大人!”
“母亲,不行!”钱氏一听这话,慌忙上前扯住她的裙摆,“扑通”一声砸落在地。
陡然间,钱氏额上又起了一个大包。
“你做什么啊?”金氏糊涂至极。
她今日来本是为了给钱氏撑腰,怎么到最后反被教训了一顿,自家女儿还不帮她说话?
“母亲,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错了!是我误会了夫人,不小心害得她难产……”
话毕,金氏浑身一僵。
司徒氏难产之事当时轰动京都。
越国侯一家还来过苏府问责,但因找不出证据只好作罢。
前世,越国侯日日惦记苏锦年,可苏锦年受人蒙骗,根本不知这些。
想到这里,苏锦年猛地一下攥紧粉拳,“钱氏,说清楚,什么叫不小心?”
“是……是贱妾陷害夫人与人私通,又拦住了稳婆和大夫……”钱氏说着,双肩哆嗦着啜泣起来。
苏锦誉大叫一声,握紧拳头朝钱氏的脑袋砸了过去。
“大少爷饶命!”钱氏惨叫一声,闭紧眼睛,握上脑袋。
可疼痛迟迟不来。
钱氏睁眼一看,正见那沙包大的拳头停在她的太阳穴边。
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滚落。
钱氏一阵眩晕,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听到了吗?”苏宣宜狠狠一拍桌案,“钱夫人,此事你还要闹得京都皆知吗?”
压迫的气氛袭来。
金氏抬头,颇为不悦,“此事已经是五年前的了,翻出来做什么?金金已经认错,难不成要把她杀了才行?你们别得理不饶人!”
听着这诡辩,苏锦誉捏紧拳头朝她冲去,“我定杀了你!”
苏锦年赶紧阻拦。
若真的杀了金氏,事情才叫棘手。
“大哥,此事是钱姨娘所为,何必迁怒?”苏锦年挑了个眼神。
可金氏误以为她服软,更加嚣张,“行了行了,今后别再叫我听到这些烦心事!看在苏老夫人的面子,我便不告诉尚书大人,但若再叫我听见,我定叫你们好看!”
金氏张牙舞爪,甩下一席话后便急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