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伸手查查就是了!”左氏盯紧牧流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吃了。
牧流离当着众人的面,这才咬牙将手逐步往上拉。
冬日穿得厚实,动作也慢了不少。
苏蕙儿暗暗冷笑,期待等会儿的一出大戏。
谁知苏锦年快步靠近:“二妹,我来!”
众目睽睽之下,苏锦年捏起如发丝粗细的银针,悄然往他的小臂扎去。
一下刺痛,淡淡黑色将血迹包裹,形成一颗特殊黑痣。
苏蕙儿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颗黑痣,手心冷汗直冒。
不可能,此人就是假的,怎么可能也会有一颗痣?
“三妹终于放心了吗?”苏锦年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多谢大姐!是蕙儿疏忽了。”苏蕙儿隐忍愤恨,点了点头委屈道,“看来那两人,恐怕还在暗中。爹爹,祖母,你们今后定要留意!”
说着,苏蕙儿从怀里摸出两条檀色编织手链,“这两根手链送给二姐和玲琅妹妹,以保平安。”
牧流离和玲琅尽管知晓有问题,仍是双双接下。
“那好,既然蕙儿妹妹说出这话,我定派人守在偏院!”苏锦年顺势而言,“若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护着你!”
苏宣宜和左氏连连点头。
苏宣宜松下紧皱的眉头,“还是年儿考虑周全,那我们先回去歇息,年儿,你明日早晨来书房一趟!”
苏锦年恭敬点头。
引蛇出洞,更轻松解决此事,牧流离的功劳不小。
好在方才牧流离特地加固了人皮面具。
左氏出门,临行前更狠狠瞪了牧流离一眼,“芙蓉,若你再在府里兴风作浪,就和你姨娘一样滚出去!”
牧流离承受无妄之灾,乖巧点头。
待人走,苏锦年才抬眉,“念画,去打点热水来给三小姐梳洗。”
苏念画点点头,不安地看向苏蕙儿。
她前脚刚走,苏锦年后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银针,朝苏蕙儿刺去。
苏蕙儿惊呼一声,再无声响,只能瞪向苏锦年。
“苏蕙儿,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流离和玲琅走?”苏锦年利落地坐在一边的凳椅上,不悦地看着她。
苏蕙儿眨了眨眼皮,一脸懵懂。
牧流离反手抽出她腰间悬挂的玉佩,“这东西不错,多谢蕙儿妹妹相送!”
苏蕙儿这才咬牙挣扎。
可越是挣扎,她身上就越是酸痛。
“爹爹和祖母都说了,今后这偏院,将由我的人看守!”苏锦年笑得灿烂,“希望蕙儿妹妹能安分守己,千万别再闹出风波!”
苏锦年提步往外走,眼里仇恨汹涌,“否则,你,还有李姨娘,后果自负!”
说着,牧流离也跟着往外走。
苏念画进屋,正见苏蕙儿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小姐,难道那两个人又来了?”苏念画一惊,赶紧问道。
苏蕙儿恨恨地眨了眨眼皮。
苏念画赶紧往外冲。
夜色昏黑。
转角处冷不丁撞上一人。
苏锦誉皱紧眉头,看着眼前陌生的丫鬟道:“哪个院子的?这么晚还在外面乱跑?”
苏念画慌忙赔罪,正要跪下,身子反被他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早些回去吧!”
苏锦誉不曾多看,大步流星朝正院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