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除一个是一个。
“三妹,你这般,我还真拿你没办法!”苏锦年佯装叹气,抬起绣花鞋往外走。
脚步声渐渐走远,苏蕙儿咬紧牙关。
苏锦年,你不是做什么都会成功吗?这一次,你定扭转不了乾坤!
苏蕙儿想着,不自禁冷笑。
殊不知好日子即将到头。
苏锦年自李氏偏院离开,径直朝福寿院走去。
在半道追上左氏。
左氏关切开口,“年儿?你怎么来了?”
“回禀祖母,蕙儿妹妹病症棘手,恐怕需要神医来一趟!”
“神医?”左氏困惑地看向苏锦年。
玲琅和她对视一眼,一拍脑袋,“年姐姐说的是那个,帮二小姐恢复容貌、治伤的神医?”
左氏听得一怔愣。
苏锦年点点头,“明日,我就让芙蓉妹妹请他过来!”
左氏猛地皱起眉头,“年儿,你什么时候和芙蓉这般交好?”
苏锦年赶忙笑道,“祖母这是说得什么话!芙蓉妹妹年纪小,既然知错,那便是还有回旋余地!”
“但愿她是真的成长!”左氏冷冷一哼,特意嘱咐,“这件事情就让她也插一脚,但千万别传出去!”
左氏抬手压着心口,吐出一口浊气,“近日之事实在是太奇怪,明日我也会叫管家去请圆通住持,咱们双管齐下,总能治好蕙儿的病症!”
“那祖母早些歇息!”苏锦年恭敬行礼,临走之前朝玲琅挑了个眼色。
玲琅当然知晓。
不过既然“苏芙蓉”是牧流离,那神医会是何人?
“年姐姐也快些回去,千万别累着!”玲琅娇俏一笑。
左氏望着苏锦年的背影,不由地点头,“年儿这这个大小姐,倒是没有一点架子,跑动跑西,将事情管得井井有条!”
“是啊,祖母将后院的事情交给年姐姐,实在是太对了!”玲琅握紧左氏的手,“祖母只管照料自个儿身子!”
左氏抿唇一笑,目光朝不远处偏院的水井看去。
荣嬷嬷便是死在那儿,死在荷花院的下人手里。
她不会放过苏芙蓉。
翌日一早,牧流离以苏芙蓉装束出府,直到傍晚,才佯装风尘仆仆回府。
易容过后的朗天随他从马车上下来,压低嗓音咳嗽几声,“二小姐,在见三小姐之前,总得让我饱餐一顿吧?”
苏锦年扫了他一眼,“那是自然!芙蓉,你带他来风华院用食!”
下人们满头雾水。
且不说医术高明者大多是年迈老者,再说这神医,怎么不是一心救人?只惦记着吃?
“朗天,你演得还不太行!依我看,等会儿去了李氏偏院,你可以先给苏蕙儿几个大嘴巴子!”牧流离跃跃欲试。
朗天连连点头,“多谢牧少侠!”
苏锦年一瞧见朗天,她便想起那日在城外别院之事。
她当时为何会在那儿?
她正要发问,牧流离往嘴里塞了几块油焖鸡肉,赶紧扯起朗天,“准备好了,就去吧!”
朗天朝苏锦年点头示意后便是离去。
不知为何,苏锦年总觉得,朗天看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熟稔。
可她怎么记不起她与朗天的交流?
绿萍提溜着眼珠子,眼巴巴想跟。
“小姐,你还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想二殿下?”
绿萍话音刚落,苏锦年眉头紧皱,“提他做什么?”
“小姐,你当真忘了?那日二殿下带你出门做什么了?”绿萍不信邪,再问。
苏锦年摇摇头,“既然忘了,便是不重要的事。”
绿萍“哦”了一声,满心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