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离赶紧挡在玲琅面前,不解地看向紫薇,“你要做什么?”
“刺啦”一声,紫薇已拔出大刀,“你要护着她?”
玲琅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
“我只是不愿让你再伤人!”牧流离咬牙,满是不忍。
紫薇恍惚片刻,狠狠咬舌,手中刀法已然出手。
牧流离迅速拔出长剑,一把将刀挡住,“紫薇,你为何要如此?”
“她对我有用。”紫薇冷冰冰地开口。
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破空之音。
一枚石子径直朝玲琅的腰间砸去。
玲琅正被他们的对话绕晕,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一个蒙面身影随即而来,揽过她的腰肢,毫不停留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牧流离正要追赶,反被紫薇压住长剑。
当下情况,要抓玲琅之人,只会是三皇子上官易楚!
牧流离心口一痛,“紫薇!你为何帮三皇子做事?”
紫薇抿紧双唇,缄默不言,转身跃上屋瓦。
牧流离赶紧回素玉院禀告。
玲琅被捉走?紫薇归顺上官易楚?
苏锦年听到消息,紧紧皱眉。
没想到紫薇居然会成为计划中的疏漏。
“无碍,接下来,他一定会抛出长线,我们见机行事!”苏锦年叮嘱道。
可牧流离眼神涣散,随意应声后快步走出。
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苏锦年便叫人把东西全部搬往风华院。
那是她和生母司徒氏、大哥苏锦誉曾经所住的院子。
自打司徒氏难产过世,苏锦誉镇守北关,她便搬来偏院,并取了“素玉”之名。
五年没来,风华院结满尘网。
苏锦年看着粗使丫鬟们打扫,心里不由地涌起伤感。
好在,大仇即将得报!
苏锦年浅浅一笑,起身往福寿院走去。
正给左氏喂药,陶班主前来福寿院请辞。
陶班主满脸憔悴,却笑意依旧,“苏大小姐不怪罪我管教不周,”
左氏对昨日之事一头雾水,自以为是苏府招待不周,将赵管家赵甘臭骂了一顿。
赵管家恭恭敬敬挨训,并未将此事告知。
苏锦年将她搀扶起身,“祖母,听闻是别处官员邀陶班主前去,陶班主实在推辞不下!”
左氏脸色这才好转,目光却幽幽盯着窗外。
苏锦誉正站在院中,一脸不悦。
苏锦年自然知晓她的心思,顺势说道:“祖母,大哥这是在为婚事忧心呢!”
果然,左氏一听这话,双眼顿时闪烁精光,“婚事?誉儿看中哪家姑娘了?”
苏锦年摇摇头,“是爹爹和太傅接下婚约,大哥似乎并不欣悦。”
左氏眉头一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日他若看中别家姑娘,娶了做妾就是!”
果然,左氏即便是重男轻女,在这事上,仍是不偏不倚。
苏锦年故作忧心,叹了口气,“祖母,大哥那边倒没什么,只不过,太傅千金她……”
见她欲言又止,左氏立马拍桌,“太傅千金怎么了?”
左氏记得,郭语那女娃还算乖巧,进了门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