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玉一走,萧夜泽就开始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放慢了几分。
“喂,夜阑君?你……你怎么样了?”江折鸢看着萧夜泽额头上的汗,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她也不知道李嫣玉那一簪子插的深不深,有没有伤到要害,只看萧夜泽神情很痛苦的样子,把他扶到**去了后,心里暗叫不好,撒腿就要往外跑。
“我去给你找大夫。”
“诶?”萧夜泽准备抓住江折鸢可奈何她跑的太快了,跟阵风一样,唰的一下就没影了。
萧夜泽躺在江折鸢的**,顿时眸间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看来,江折鸢还是没有变。
江折鸢一路风驰电擎,跑的飞起,她满脑子都是萧夜泽被扎了,萧夜泽流血了,萧夜泽会不会死之类的,甚至连马都忘了骑,连口气都没喘,直接跑到了南域街上,看到个医馆就冲了进去。
直接拉起人家大夫就跑,要不是她事先扔了银子,人家都以为她是那个山上下来的土匪,来抢人的,差点就报官了。
大夫被江折鸢扯的鞋都掉了两回,好不容易到了桃花小榭,一看萧夜泽躺在**,双眸禁闭,手无力的垂在床边,她心里顿时就慌了。
“大……大夫,快看看他。”
“好好好。”大夫刚把气喘匀,就朝着萧夜泽走了过来,上下检查了一番后,突然摇了摇头。
江折鸢心里一紧,语气都不自觉的软下去几分:“很……很严重吗?”
大夫叹了口气,头摇的更厉害了些。
“没……没救了?”江折鸢心里难受。
大夫深吸一口气这才开了口:“我说这位姑娘,老夫还以为是有多严重的病人呢,一路上魂都给跑飞了,我们要是再来晚一点啊,这公子的伤就要自己愈合了。”
伤口自己愈合???
江折鸢一愣,有些不相信:“那他……他昏迷……”
大夫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昏迷,这位公子太累了,这是睡着了。”
江折鸢这才一口气放了下来,把大夫送走后,才转身回了房里。
萧夜泽这时也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到江折鸢回来了,下意识的就装做很难受的样子。
结果江折鸢一个人坐在案桌傍边喝着茶,翘着二郎腿,硬是没有往萧夜泽这边看上一眼。
萧夜泽感觉到一丝不对,随即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江折鸢还是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萧夜泽心里顿时就凉了凉,正在他想为什么的时候,江折鸢突然开了口。
“夜阑君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
声音冰冷,态度冷淡。
萧夜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江折鸢识破了。
他起身坐了起来,面色有些尴尬,咳了咳才道:“夫人,我……”
“别叫我夫人!”江折鸢一下就来了气,只要一想到萧夜泽都是装的,而且自己还心疼的不得了,眼巴巴的去给他请大夫,心里就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语气自然就变得有些不好。
“对不起。”萧夜泽垂下眼帘。
“出去!”江折鸢指着门口,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萧夜泽心里也有一丝愧疚,但他也了解江折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她争辩,所以也就很听话的走出了房间。
江折鸢一个人在房间里,实在是越想越气,明明以前的萧夜泽不是这个样子的,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以前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