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鸢心下顿生疑惑,抬起脚,走了过去。
楚珩一身红衣,他对面站着一个男子,穿着一身夜行衣,垂着头看不清脸。
楚珩的位置在溪下瀑布的右侧傍,哪里有座巨大的岩石,刚好把他们二人的身影遮了去。
“你说江奕元对夜阑君有戒心是因为渊星兵符?”楚珩的低沉的嗓音传来。
江折鸢刚走到,就听到楚珩说出的这句话,顿时,她心里一怔,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赶紧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
“是,渊星皇帝刚愎自用,朝局已经是不稳,而且没有兵符就等于没有实权。”楚珩对面的那个男子开口。
“还真是荒唐,没有兵符在手的皇帝,算什么皇帝。渊星兵符不在江奕元的手里,难道在夜阑君的手里?”
江折鸢只能看到楚珩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却能隐隐察觉出他的声音带了些锋芒。
对面的男子摇了摇头:“属下觉得应该也不在夜阑君的手里,不然江奕元这么对他,他肯定早就反了。”
“那这么说,渊星的兵符丢了?”楚珩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可能,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
江折鸢一直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惜那人黑衣又将脸垂的极低,江折鸢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看清。
“真是有意思极了。”
“属下还打探到,江奕元准备对夜阑君动手了。”
“哦?”楚珩语调轻扬,声音都带了丝愉悦:“这个江奕元,真是糊涂。”
“现在怎么办?”
“没事,你先下去,继续监视,保护好自己,别暴露了。”楚珩摆了摆手。
“是。”
那男子说完,就退了下去。
那男子走了没多久,楚珩也就走了。
现在看来,楚珩当初接近江折鸢,目的就很明确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折鸢的身份。
江折鸢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当时把遗诏跟兵符都藏在了夜壶里。遗诏在夜壶底下,兵符在夜壶里面。
当时萧夜泽没有按照遗诏接旨,江折鸢也就没有把兵符拿出来。
毕竟对于江奕元这种人来说,若是不留个后手,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所以这个兵符,也是她当初留给萧夜泽的护身符。
可是刚刚楚珩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江奕元要对萧夜泽下手?
难道他找到兵符了?
江折鸢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划过一瞬,就消失了。
因为不可能,她藏的位置极其的隐蔽,而且又是太鸢遗物,平时都有专人看守,而且一个夜壶,谁没事去翻夜壶吗?
那江奕元凭什么对萧夜泽下手?
江折鸢心里顿时有心不好的预感,随即她快速的转身,向桃花小榭里跑去。
冥初见江折鸢不在房里,刚准备出去找,就无聊江折鸢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你去哪儿?”冥初皱眉,她的身体还没有彻底好,就到处跑,要是伤口再裂开了,冥初又要头疼了。
“我要回渊星。”江折鸢直接开门见山。
“渊星?”冥初几乎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因为夜阑君?”
“江奕元要对夜阑君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冥初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