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纸鸢姑娘如同天仙下凡,出尘脱俗,美艳绝伦,饶是用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凭借纸鸢二字,硬是连同万花楼的名气打响了整个南域。
可是纸鸢姑娘性格高傲,见其一面,甚至比宫中的娘娘还要难,可是即使是这样,南域不少公子为了见佳人一面,不惜花下重金。
纸鸢姑娘,是男子心目中的瑶池仙子,却也是他们堂下妻口中的狐狸精。
最近万花楼名声大噪,花娘数钱数到手软,笑的硬是连眼睛上的皱纹都长出了几条。
“来来来,我的姑娘,这是淮安王亲自派人送过来给你的琉璃般若珠簪花,听说这是宫里才有的宝贝,连皇后娘娘都没有呢,你这福气真是好,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快快快,带上让花娘我瞅瞅,看看配不配得上我们纸鸢姑娘。”
花娘看着江折鸢这颗摇钱树,嘴角笑的就差没有咧到耳朵后面了。
江折鸢此时一袭白衣,略施粉黛,眉目间尽是清冷,如同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周身都散发着仙气。
江折鸢神色淡淡,瞟了眼花娘手中吹的跟宝贝似的珠簪花,眼中划过一丝讥讽,面色却还是始终如一的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花娘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花娘吃了一惊:“真的?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
江折鸢歪着头,莞尔一笑:“自然。”
花娘兴高采烈,现在就差没把江折鸢供起来了,她赶紧上前坐到江折鸢对面,满脸的殷勤:“纸鸢,你可是有大福气的人,相信花娘,你这可是当娘娘的命呢。”
当娘娘的命?还真被花娘给说对了,不过,江折鸢当的可不是什么三宫六院,争宠斗气的后宫娘娘。
她当的,是渊星的帝王。
江折鸢垂眸,眼底是浓浓化不开的墨色,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
“今日我累了,就不接客了,娘娘晚上就不必把我的牌子挂出去了。”
花娘一听,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为难:“纸鸢,你听花娘说,做我们这一行,样貌就是本钱,你长的好,命也好,不如趁着年轻,多存一点钱,哪怕以后不想再嫁人了,以后老了也还能买点田地不是。若想再嫁人,倒不如早些物色,做不了正房,当个大户人家的妾室也不错,总归是有个盼头。”
江折鸢牌子大,脾气也大,接客挂牌子全看心情,烟花女子都是吃赏钱饭的,花娘做这行大半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江折鸢这么任性的花魁。
江折鸢抬起头,一双黑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枯井,嘴角上扬:“花娘,我们两个只是存在相互利用的关系,这段时间,我帮你赚的银子恐怕比你这万花楼所有人加起来都多,你应该满足了。我既然有能力把你这万花楼捧起来,自然就有能力让你再摔下去。”
花娘听罢,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脑子还算是清楚,知道现在不是跟江折鸢翻脸的时候,在心里冷哼一声,暗骂了江折鸢一声假清高,自己先找了个台阶下。
“行,既然折鸢姑娘开口了,这点面子我花娘还是必须要给的。”
江折鸢笑了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