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拿起水泼了上去,大喝一声:“下贱!”
江折鸢前世身为太鸢,在宫里多年,早就见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什么手段没有见过,迷迭香这种东西,最是见不得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折鸢的一句话,李嫣玉闻言后,便不受控制的身躯一怔,随即背后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萧夜泽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江折鸢一眼。
见江折鸢此时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眸子,如同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寒气禀人。
萧夜泽垂眸,看了眼已经熄灭的香炉,随即明白过来,他脸色阴沉的走到窗户傍边,将窗户打的大开。
“你真是好手段,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拿了出来,当真是小瞧了你。”江折鸢眼中怒气升起,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令人闻之一怔。
李嫣玉感觉有股浓浓的压迫感直击而来,她缓了缓,才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江折鸢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嫣玉此时已经穿好鞋子下了床,坐在了江折鸢的对面:“姐姐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
江折鸢目光一冷,随即端起茶杯,直接泼向了李嫣玉。
“啊——”李嫣玉措不及防的被泼了个满脸,大叫一声。
“清醒了吗?”江折鸢挑眉问道。
“你这个贱人!”李嫣玉说完立马就站了起来,随手抓起一个茶杯就要往江折鸢头上砸去。
萧夜泽一把将李嫣玉的胳膊钳住,眸中寒光折射,让人不寒而栗:“你试试?”
李嫣玉被萧夜泽的气势震慑住,但是胸口憋了一把火,不服气的狠狠瞪了江折鸢一眼:“你们两个还真是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江折鸢听罢突然笑出了声:“就凭你,配说这个话吗?”
“怎么不配?”
“那你跟江奕元两个人呢?是暗度陈仓?还是臭味相投?”江折鸢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李嫣玉没有想到江折鸢突然提起江奕元的名字,而且很明显的,已经知道了她跟江奕元的事情。
萧夜泽脸色阴沉,坐在江折鸢身边,话都没有再说一句。
“你要谢谢江奕元,不然,你怎么可能嫁进萧府?你以为你也配?”江折鸢直接把话挑明了。
李嫣玉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硬在我这里没有用,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不要再把萧府的消息传递给江奕元,要不,就把江奕元的行动告诉我们,否则……”
“否则什么?”
江折鸢笑了笑:“杜月掌管丞相府以来,你们母女二人在里面捞了多少好处,你不会不知道吧?若是我把这件事告诉李漠,你觉得以后杜月在丞相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李嫣玉不以为然:“父亲宠爱我娘多年,最多也就是发一通脾气,不会计较。”
“哦?是吗?”江折鸢话风一转:“李漠虽然为丞相,可是每个月朝廷的贡银也是有数的,根本达不到丞相府的日常开销,这么多钱,李漠哪里来的?就光杜月而言,这么多年在里面私吞的银子,足够整个丞相府吃到下辈子了,若是我把账簿以杜月的名义上交给青天鉴,你觉得,李漠会不会杀了杜月?”
“李未簪你别忘了,你也是丞相府出来的人!”李嫣玉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