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心中嫉妒得抓狂。

眼见贺今朝离开，她赶紧追了出去，假意关心地问：“贺大人，究竟出什么事了？素儿听不懂几位大人的话，但几位大人一直逼迫小姐，素儿很担心……是要紧的事情吗？”

“与你无关。”贺今朝冷淡地说。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素儿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素儿的脸一僵，勉强说：“怎么会呢？小姐的事情就是素儿的事情，贺大人何必……说这样伤人的话。”

贺今朝已经不想再给她好脸色了，因为他发现，他态度越是谦和有礼，这个素儿就越是得寸进尺，他已经几次三番明示，他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娶她，她仍是巴巴地凑过来。

他认为，对他也好对素儿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事，尽管风兰渊曾拜托他照顾她，但如今风兰渊回来了，素儿自然不再是他的责任，他不希望她再误会下去。

“素儿，这一次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了。”贺今朝严肃地看着她。

“贺大人……什么意思？”素儿习惯性想装不知情。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我说过多少次，我不会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身份低微，也不是因为你身世不堪，就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从前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喜欢。你知道我，我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是路边的猫猫狗狗我都不想伤害。”

贺今朝逐渐显现不耐：“可你似乎总是无法理解，我不管是真的还是你装的，我不是你的良人你懂吗？你值得更好的归宿，我相信风兰渊她一定会清楚明白地帮你安排好，所以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

素儿不自觉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

“我实话说吧，我照顾你就是因为风兰渊她拜托过我，不止一次，每次我照顾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想法，我单纯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这样你仍然无法理解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贺今朝，不喜欢你素儿，我喜欢你家小姐，风兰渊。可以了吗？”

他已经够烦躁了，真的不想再在儿女情长上浪费时间，他和风兰渊今后何去何从是今后的事情，但素儿，眼下他一定要和她划清界限，否则谁知道她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知道这些丫鬟想要摆脱底层的生活一定会扒着一个人往上爬，可他不明白，风兰渊对素儿这么好，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为什么她仍然不知足？

素儿猛地吐出那一口气，笑着说：“贺大人，素儿真的不明白……”

“你明白，你很清楚，你，你能不能有点女子的矜持？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善解人意的，你很懂事，你知道进退，可是为什么，你在这件事上不是偏执就是装糊涂？别再继续了，否则伤的也只有你自己。”

激动过后，贺今朝冷静下来：“素儿，以前，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爱而不得，所以我觉得我能理解，我也，挺怜惜你的，虽然我不可能回应你的心意，但能帮你，能照顾你的时候我都义不容辞，但是换做任何人我都会这样做。

“不是只有你素儿，而是任何人，但除了风兰渊……哪怕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可以终身不娶，你懂吗？不是她，我可以终身不娶。最后，我想拜托你，刚才我说的话还请你保密，我不想风兰渊知道，也不想让她有负担……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回应不了。就到这里吧。”

贺今朝颔首，决绝离去。

素儿望着他的背影，透过黑纱越来越模糊，最后，她苦笑一声，果然，风兰渊回来了，他就变了，说什么是受了风兰渊的嘱托才照顾她……风兰渊怎么可能会嘱托他照顾？就算是，也不过是想炫耀自己在他心里不一样的地位罢了！

“你不是，对她寄予厚望吗？三天，你等她三天，我就让你等上三年，三十年……哪怕三百年，我也要让你永远都等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