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但凭岳父大人的意思。”神爻起身，以礼相待。

“来，我们再商量商量，该定哪一天，该如何曹办。”墨玄将神爻请进了房中。

风兰渊立刻扒着她娘问：“娘亲，为什么非要神爻送来聘礼，还得是什么天地主神的规格……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娘亲在乎。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他送过来，我还会让他找地方封起来，永远存着，若有一日你需要，便去取，你不需要，便永远地就封在那儿了。”

风兰渊懂她娘的意思，但这一笔礼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动的。它们属于谁，神爻还是她父母，养父母，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属于她。

“娘亲，为什么突然就把我许配给神爻了？”风兰渊又问。

“你这成天往他屋子里蹿也不是事儿，你父亲看着难受，索性把你嫁过去，好歹你还会记得回来。唉——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该结姻了，你能和神爻在一起，是你的福气，也是他的福气，娘亲就盼着，你后半辈子能过得安安稳稳，也就够了。”

素鸢抚摸着她的长发，慈爱地看着她。

“娘亲，除非他有要紧的事，否则我一定不离开这里。你看我们的房子紧挨着，出门就能看到，多好……女儿最忌远嫁，免得你们需要女儿的时候，女儿却回不来。”

“傻丫头，你嫁给了神爻，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你要记得，你回来是因为你想我们，而不是我们需要你，我们想你回来是因为很想你，而不是我们想要麻烦你。但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你可以无条件依靠，任何时候，只要我们还在。”

“娘亲……”风兰渊投入素鸢怀中，像孩子般紧紧抱着不撒手。

竹屋内。

神爻透过门缝看向撒娇的风兰渊。墨玄站在他身后，如同蜡人一般面无表情。他想方设法地支走一个又一个，实在是因为他难以支撑了，他得留着劲，陪风兰渊走完最后的路。

他想永远地留住风兰渊这份从未展露过的天真，想永远地让它停留在她的脸上。

……

贺今朝从睡梦中醒来，他好像梦见了风兰渊，她就站在那里，他上前去打招呼，她却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再回忆，于是睁开了眼睛。

人在**，身边也无风兰渊。但嘴唇的刺痛却提醒着他，好像是真的。于是他坐起来。

“贺大人！”素儿见他起身，立刻将水送上，“你终于醒了，来，喝点水。”

“素儿姑娘？”贺今朝一愣。

素儿浅笑道：“是我，贺大人一直没有醒，我便去求陆大人让我来伺候贺大人。”

贺今朝暗道真是好兄弟，他不动声色地一点头，说：“我现在已经醒了，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你回自己房间，说不准风兰渊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素儿却装作没听见，转身将毛巾洗干净了递过来，说：“贺大人，洗把脸会舒服些。”

“我说了我……”原本想吼她两句，但想到那天她自暴自弃的话，还有风兰渊交托他做的事情，他便只能将怒气压下去，道，“好。”他接过毛巾，随便擦了擦，没想到脸上嘴上传来一阵刺痛，“嘶——”

“贺大人！”素儿紧张地看着他。

贺今朝看了眼素儿，突然跑到梳妆镜前一照，脸红红的，嘴唇也破了皮，难怪一擦就痛。

他转头看素儿：“我这是……”

素儿却瑟缩到一边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