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的已经举起了手,就等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他的锣锤也会跟着落下。
就在那一瞬间,真可以说是“说时迟那时快”,刘权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退去,他整个人突然就被一股蛮力狠狠地摁在了地上,头落地,发出沉闷的“砰”一声,就像他的那床“土被子”落地一样。
只是威力没那么大,不足以震得大圆坛抖三抖,饶是如此,那几位长老还有敲锣的心里却震惊无比。
香灰燃尽,锣锤落下,“当——”一声。
扬起的尘土散尽,风兰渊的身影渐渐清晰,她单膝跪在刘权胸前,手挤着他的脖子,刘权张大了嘴巴,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后脑勺的血慢慢流淌出来,印染地面。
锣的尾音散去,风兰渊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敲锣的大喊着“大夫”,立刻有几个背着药箱的人匆匆跑上来,开始替刘权诊治,包扎,像是习惯了,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本局,风兰渊胜!”一个长老被推出来当代表,高喊一声。
就这样,在他们眼里,风兰渊莫名其妙就赢了。她走下圆坛。
而那些长老在帮忙恢复场地的时候才发现,风兰渊站着的地方有个具大的坑,一股浓烈的焦土味散开来。
也就是说,当刘权的“土被子”压下去的时候,风兰渊用火球砸出了地面一个具大的坑,躲在了来,攻击了刘权。
这么快的速度,几乎和瞬移对等了。难怪他们一个都没看清。
“幸亏这圆坛也足够厚,当年主神没有偷工减料……”否则如果这个坑砸穿了底下,很可能会压死很多人。
“她当真是六阶七层吗?我看她这气势,七阶六层都不在话下了,是不是弄反了?”
“精彩,实在是精彩,这极限反杀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可怜了刘权,上一刻还以为自己赢定了,恐怕他连自己怎么输的都还不知道。”
……
风兰渊摇摇晃晃走下去,一直走到底下,回到休息区的房间里,她才吐出了口气。
因为她习惯了隐藏情绪,所以看起来是面无表情的,而在底下的人看来,面无表情就等于不高兴,不高兴就等于输了,于是有人开始嘲讽。
“输都输了,不知道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快脸都不要了,呵!”
“就是啊,早说了六阶的人就不要妄图从七阶的人手里赢下比赛,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风兰渊充耳不闻。
敲锣的从上面跑下来,在底下维持秩序的长老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匆匆跑上去。
那位长老看了风兰渊一眼,说:“你们几个,别再说了,她赢了。还有,因为场地一时难以恢复,下一组的决斗推迟半个时辰。”
赢了?刚还在嘲讽的那几个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同样赢了的人上前恭喜风兰渊,风兰渊只是颔首。他们迟早会成为对手的,不管是谁,所以她也不会与他们过多亲近。
那位长老走过来,对风兰渊说:“你别太得意,只是险胜罢了。还有,你简直是胡闹,若是场地被砸穿,底下的人得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