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迟远修?”风兰渊莫名其妙,哪冒出来的个不知人名地名的东西?
“本尊在你身上,闻到了恶族的地渊花的味道。这东西能让人瞬间丧失斗志,手脚无力,恶族除了迟远修,都是禁用的。本尊说的迟远修,就是恶族的王,渊面主上。”
“啊,原来那家伙叫迟远修啊。”居然还有个“渊面主上”的称号,这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神爻对风兰渊的反应很是满意。
“这人果敢阴狠,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又是天生的恶之子,墨玄归寂后,他就成了恶族新的王,还自封‘渊面主上’,他对善族天族的野心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按他自己的话说,他在光明正大觊觎着两族的势力。迟远修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他的情绪也是反反复复,时而无事发生,时而暴躁狂怒,忤逆他的都必须死,还不能轻易死去,得受尽折磨才行。”
神爻叮嘱道:“所以小渊儿,万不可亲自去招惹他,便是遇见了,最好也躲得远远的。”
“躁郁症,外加典型虐待狂,这人病得不轻,就这样的高压统治下,恶族几个部族真的能相安无事吗?”风兰渊表示怀疑。
虽一脸不太懂她话中玄妙的样子,神爻却凭借过人的智慧硬是理解了,说:“他以最残忍的方式镇压,谁敢违抗他,他就用千百种方式对付他,折磨他,到最后,那些人都会跪地求饶。”
暴君啊!风兰渊看向神爻:“他这么残暴,你就没想过讨伐他?”
“恶族有恶族生存的意义。不是所有恶族的子民都是心存恶念的,就像不是所有的善族子民都是善良的一样,但凡有一个恶族子民心怀善念,本尊都不能挑起争端。何况,那是恶族的事情。”
风兰渊想起来,恶族虽然应该臣服神爻手下,但其实是脱离地族不受管辖的,因为最恶与至邪都在那地。
这应该就是和那个“火车与十个小孩”的问题一样。
风兰渊忽然来了兴致,这种考验人性的题,神仙会怎么回答?
“神爻我问你,假如你的马车失控,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你此时正常正冲向的路,路上有五个人被捆在那,另一条路上只有一个人被捆在那,你的马车无论冲向哪一边,一定会撞死人,你会调头让失控的马车撞向那一个人吗?”
神爻浅笑:“以本尊的能力,本尊一定会先杀死这匹马。”
“不不不,你的马车上也有很多人,你把路上的人撞飞以后,你的马车依旧能平稳地行驶直到停下来。”风兰渊解释,随后她抽抽嘴角,若是这样,以他的能力,为什么要杀死马?变换空间不就好了?
难不成神爻,也有潜在的暴力因子?
“你这个问题,本尊无法回答,且先不说是否合理,若真是那样的情况,就交由命运做主。何况,不是应该问责将那几个人捆在路上的罪魁祸首吗?还有为何本尊的马会失控,也须得调查。”
真是个理智的神仙。
风兰渊闭了嘴。
人性本来就复杂,没有必要去考验。
“你呢?你会怎么选?”神爻反过来问她。
风兰渊顿时泄气了,说:“你说的对,这道题确实没什么可回答的。人性这种东西,说出来是一套,做出来的,可能是另一套,谁知道呢。谁都没有错,但我希望我是那一个人,然后大喊撞我。”
“哦?”
“我不是什么伟大的舍身主义,我只知道,撞过来的那一瞬间,我一定会想办法逃脱,绝不会把命交在别人手中。”
“这确实是小渊儿会说的话。”
风兰渊的眼神假装不经意往下一瞄,这扯了半天皮,还认真思考费死了些脑细胞,火也该泄了吧?